那宫人看看皇上,又看看赫舍里:“皇后娘娘,后边值房里那位受伤姑娘醒!”
“哦?”赫舍里面上喜,“好,交代下去,好生照看,本宫这就过去。”
“是。”
“皇上。”赫舍里欲言又止,她不知自己此时是否应该请皇上同行,还是将皇上个人留在坤宁宫,似乎进退都是不妥。
康熙自然明白赫舍里顾虑,况且此时他也很想见见那个伤者,于是说道:“既如此,朕便陪皇后道去看看,也好弄清楚究竟谁在作怪!”
“皇上。”赫舍里低下头,羞涩只是瞬间,很快她又恢复往日端庄,“这晚,皇上怎过来。”
“今儿事,皇后受委屈,所以朕过来看看。”康熙仔细端详着赫舍里,她额头饱满,眼睛明亮,肤白丰润,太皇太后说这是国母之相,是旺夫之相。
“臣妾不委屈。”赫舍里紧抿着唇,不想让自己嗓子里发出任何不合时宜声响,皇上来之前,她刚在屋里哭过。
这是她入宫以来第次哭,她觉得很委屈。
这个皇后并不是她自己想当,可是既然当,就得当好,不能给祖父丢脸,也不能输给起长大东珠。
乾清宫东暖阁内依然灯火通明,坐在御案前康熙听着贴身太监乾清宫总管顾问行汇报,思路有些混乱。
“她还能和宫人摆宴作乐?”康熙仿佛难以置信。
“是,昭妃娘娘和宫人们在后殿饮宴,吃吃喝喝近个时辰,才刚撤席。”顾问行是康熙身边哈哈珠子,虽只十七八年纪,却十分沉稳干练。
“坤宁宫那边呢?”康熙又问。
“没什动静,皇后娘娘只是差身边柳笙儿往御膳房传话,今晚给慈宁宫太皇太后、慈仁宫皇太后以及咸安宫太妃们那儿饭食要仔细妥帖。”
“臣妾遵旨。”
康熙与赫舍里沿坤宁宫后廊出西南角门,沿夹道往西走不多远,在御花园东南角值夜房前停下。
御花园内树影婆婆,夜间更为空旷静谧。
为防火烛走水便特意安排太监巡夜,此处原是供巡夜太监换班休息用,白天那个受伤小姑
今日太和殿切,让她有些抓狂。为什要这样毁?她恨,是争宠吗?宁愿你们去争皇上心、皇上身,而不要这样毁。对于赫舍里来说,面子比切都重要,特别是在文武百官内外命妇面前,不管怎说,脸是丢尽。
个月来辛苦全都赴之流水,她不甘心,于是她哭。没想到,这个时候皇上会来看她,她不想让皇上小瞧,于是她竭力克制自己,说不委屈。
康熙显然想说些什,偏此时有宫人入内,看那神色仿佛又出什事情。
“既然皇后还有宫务要处理,朕就先回去。”康熙说罢便要起身。
“皇上,再坐坐。”赫舍里对那宫人呵斥道,“有什话,照直说。”
这大事情,两个当事人看起来倒丝毫不着慌。有意思。你们不急,朕急什?康熙拿起案上奏折,又看起来。
烛火微动,康熙突然起身:“摆驾坤宁宫。”
顾问行愣下,随即应。
康熙进入坤宁宫时候,赫舍里正在对镜整妆,她赶紧迎驾,康熙看到她眼睛微微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
“皇后原来也会哭鼻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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