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谢皇恩。”东珠恭敬地跪下行礼。
“这个奴婢也不能轻恕,自己去内宫司刑房领三十板子,贬至辛者库。”康熙没有忘记云姑。
“叩谢皇恩。”云姑亦恭敬地跪拜叩首。
黯下去,眼皮微不可查地动动,近乎咆哮地呵斥道:“这儿哪里轮得到你个奴才讲话?这宫里有多少事都是你们这些奴才挑唆着主子做。看来今儿事,你也脱不干系。来人,把这贱婢拉出去杖毙!”
杖毙?
“不要。”东珠重重跪在康熙面前,这刻,她才真怕,“皇上,今日之事纵然百口莫辩,也该东珠人承担,是死是活不必扯上别人,求皇上开恩,放她。”
不管云姑姑是谁人,东珠都不想她为自己而死。
康熙其实是想丢卒保车,死云姑,东珠便可以轻罚。怎会有这样念头,保她做什?康熙见她如此不领情不免更加气恼。
赫舍里站在旁边直未语,此时开口便令所有人大感意外:“皇上,不管怎样,臣妾与昭妃同长大,情同姐妹,虽然入宫之后有些嫌隙,但臣妾相信无论如何昭妃都不至于杀人灭口。想是这孩子伤在头部,伤得太重,所以没熬过去也是有。臣妾愿为昭妃求情。”
东珠看着赫舍里,对上她目光,东珠疑惑极,如果是她做,她已经达到目,顺水推舟就是,又何必这样惺惺作态呢?可看到她神情如此恳切,难道她也是无辜?
正是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只听康熙说道:“既然皇后讲情,便从轻发落。撤去昭妃封号,搬离承乾宫,贬入膳房为粗使杂役。”
“皇上。”赫舍里对这样判定很是有些意外,罚月份银子或是幽居宫中闭门思过她都想到,而撤去妃号贬为宫奴,这太重。
康熙话还未说完:“朕自有道理。贬她去膳房为奴就是让她知道,这吃食是用来立命饱腹,不是用来害人。糟蹋粮食,用粮食为刀箭去害人,在朕后宫里是万万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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