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如此直接,倒让耿聚忠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回首望,那红纱帐里妙人此时睡得正浓,满心甜蜜夹杂着丝说不清道不明慌乱,他只得点点头:“公主操行自然毋庸至疑。”
“那就好。”章佳氏快步走入里面,在红纱帐中停滞片刻,再回来时手中已然多物,雪绸上落梅点点。“请额附留个印迹,宫中规矩,明日要将此物封存送到宫里,以证公主与额附圆房之喜。”
这满人规矩,耿聚忠不知如何是好,从怀里摸索阵子拿出随时携带印鉴在那雪绸之上干净之处轻轻盖上。
“好。”章佳氏如释重覆,“天色不早,额附还请早些回府安置吧。”
“多谢!”耿聚忠点点头,又回头往那帐中凝望眼,随即便推门出去。
耿聚忠自小远离家人孤身在京城长大,七八岁起便统管王府并号令京城内靖南王手下兵将,明里暗里参与军政之事。
所以,他不是养尊处优、不知世事公子哥。
对于女人,他也不是无所知青涩少年。
时至今日,各种各样女人,他也经历不少。大婚之前,他府中便早已养几房姬妾,男女之事于他,早已如骑马射箭、吟诗作画样平常。
只是今夜,他仿佛如天地初开混沌般,公主与她人果然是不样。
不得不将心中话吞回去。
过会儿,室内动静渐渐小,仿佛切重归平静。
常阿岱用胳膊捅下章佳氏:“去,该你进去。”
章佳氏面露难色。
“快点,别耽搁正经事。”齐阿岱声音中透着威吓,让人莫敢不从。
所以,向自制他,才会失态吗?
他知道,宫里规矩,与公主燕好却不能留宿,从床脚拿过衣袍麻利地穿好,临起身时候回头看眼尚在梦中她,面若三春之杏让人心意荡漾,薄薄红色樱唇微微翘起惹人万分眷恋,平日里顾盼生辉美目紧紧闭着仿佛藏着满腹心事,只是眼角边为什会不经意地溢出滴泪光?
正在恍惚之际,耳边又听嬷嬷催促,于是起身向外走去,从随身带物件里捡个最贵重玉佩双手奉上:“多谢嬷嬷提点!”
章佳氏有些惶恐,接过玉佩手微微有些抖动,按理说公主和额附圆房是件大喜事,额附打赏公主府下人也是应该,可是此时拿着赏赐对她而言仿佛像是鞭子抽在脸上般。
“额附不必多礼,都是奴才应该做。还请额附明示,公主可是完璧?”
于是,章佳氏悄悄推开房门,站在门口往里扫,便马上闭上眼睛:“额附,咱们公主年纪还小,初经人事,还请额附怜惜。”
句话如同惊雷,耿聚忠立即清醒过来。
身下女子,果然娇小可怜。
白皙小脸上浸着密密汗珠,玉体之上自颈处而下星星点点印着粉红色痕迹,那是自己留下吗?
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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