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盈点点头:“真,今天早,柔嘉公主府给皇上送来个物件,皇上看后就把自己关起来,大朝都没去,听说……皇上还哭呢!”
“胡说,皇上怎会哭?”秋荣还是不信。
“春禧说,早上是她和夏福在跟前侍候,皇上把所有人都轰出去,把寝殿里能砸东西都砸。皇后娘娘来,也被挡驾。后来还是苏嬷嬷有办法,进去劝阵子,这才安静下来。”冬盈言之切切。
秋荣将信将疑:“即使如此,也不见得皇上今晚会……”
“太皇太后意思是正月十五定要皇上和皇后圆房,这离十五也没有几天,祖宗规矩皇上必须要先幸长宫女才成。”冬盈拉着秋荣又咬阵子耳朵。
“荣儿,你暖和过来没有?看,刚给你端来个暖锅子来。”说话是冬盈,在小炕桌上摆个热气腾腾暖锅子,“酸菜白肉,可香。快吃吧!”
“不吃,现在谁让离开被窝,恨谁。”秋荣说话间又打个喷嚏。
“那好,来喂你!”冬盈拿着勺子舀大勺塞入秋荣口里,“你多吃点,今晚上还得挨夜呢。”
“什?”秋荣把嘴里东西全都喷出来。
“天呢,天呢!”冬盈躲闪不及被她喷身,连忙用帕子擦拭,“你怎这大反应?”
擦洗,谁知这手刚刚触及妍姝身体,妍姝便懒懒说道:“嬷嬷也出去吧。”
“公主,还是让奴才留下侍候吧。”章佳氏有种很不好感觉,妍姝反应太不同寻常,这种不同寻常让她心惊肉跳。
“嬷嬷别怕,妍姝不会想不开。”她笑,灿烂像天边晚霞,美得夺目却易于消逝。
她说妍姝不会想不开?她居然知道自己在担心什,章佳氏略定定神,便退出去。但是她没敢走远,就留在殿外,耳朵紧紧贴在殿门上,这样如果有任何声音,她都能听到,都能第时间冲进去。
只是章佳氏看不到妍姝面上神情,妍姝笑,笑容永久地停留在她脸上,即使两行清泪从眼中淌出。
秋荣总算信,她面色飞霞:“凭什是?不愿意,瞧你说得这起劲,还是你来吧!”
“实话告
“怎还是?今儿该是你啊?”秋荣眼中喷火,“昨儿在乾清宫外面跪两个时辰,顾总管叫人把抬回来时候以为快死呢!”
“嘘!”冬盈把手放在唇边示意秋荣小声点,“你傻啊。这可是为你好!”
“怎讲?”秋荣不明就理。
“原本今晚上是应该,可是看在你昨天夜里遭那大罪份上,怎忍心不告诉你呢。”冬盈凑在秋荣耳边压低声音,“今儿晚上准成事,若是去,不就是你种树,来摘桃子吗,可不是那样人。”
“你说是真吗?”秋荣仿佛不信。
原本,做那久个梦,做得那样辛苦,可是醒来却如此容易。
嬷嬷,妍姝不会想不开。
那是因为你们把死当成是想不开种做法,可是不样,把死当成解脱,当成回家,当成想开。
于是,她身体如同她唇边笑容样,在水中绽放出朵最美丽花。
乾清宫后院小耳房内,坐在炕上裹着两层厚被子抱着手炉瑟瑟发抖正是秋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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