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如装作不知,置之不理?”苏麻喇姑试探着。
“不行。”孝庄在屋里来回踱步,“去,请玉林师父明日入宫讲经,再去遏必隆府传话,请大长公主和遏夫人道入宫听
在太宗皇帝后宫中,唯有她宫殿最豪华,衣饰最丰富,就连共封五妃时,太宗皇帝都说“唯有她,当得个‘贵’字”。
每每太宗皇帝征战归来,都会把最鲜亮锦锻,最耀眼珠宝拿去给她,即使是在宸妃海兰珠宠冠后宫日子里。
谁承想,那样尊贵她竟然会有今日境地。
宫里,真是个人吞人世界。
苏麻喇姑心事如麻,踩着棉花般回到慈宁宫,刚刚进殿,就看到太皇太后孝庄个人独自在殿内踱步,见她回来立即问道:“她怎说?”
着七叶草大瓷花盆里,只听哧啦声响,那碧绿叶子仿佛跟着抽动下,随即又没有半分动静。
“是。”这个名叫昴格尔小宫女拎着整壶热腾腾地奶茶起身离去,她将茶壶里奶茶悉数倒进院中废液桶中,刷洗干净茶壶,又重新换老君眉来泡。
品着与奶茶完全不同老君眉,懿靖贵太妃淡淡地笑,那笑容里透着三分诡异,居然身居冷宫足不出户,可是这宫里事情就没有她不知道,就像此时她便知道,今天晚上,那乾清宫里茶水也该跟着换。
“老妹妹,姐姐等这多年,是时候该出手。”她深深吸口气,闻闻那茶香,唇边笑容收干干净净,让旁侍候昴格尔看,竟然觉得有些狰狞。
“知道你现在最想要什,就帮你圆这个梦,送你个亲孙子。”心里默默叨念着,手里茶杯便狠狠砸出去,好好个物件掉在地上成碎片,茶水也洒地。
孝庄面色沉静,紧盯着苏麻喇姑,目光如炬。
苏麻喇姑将情形叙述番:“奴才想,此事当不是恪太妃说出去。这些年她直待在咸安宫也是极本分,就是每逢年节庆典别太妃都出来赴宴,她也未曾离开西小院步。”
“不是她,还能有谁?当年那些奶婆子都不在,这事唯独她知道星半点,若不是她,今儿穆库什怎会拿这个来给看?”孝庄不解。
“不知长公主是何意?好端端地拿这个出来。若是为要挟咱们对昭妃娘娘好些,那怎不在当日贬罚时候拿出来,如今赦昭妃又给恩典,她倒拿这个出来,真不知是想做什。”苏麻喇姑眉头紧皱,心下真犯难。
孝庄不语。
接着,便是疯狂地大喊大叫:“挨千刀混蛋,无耻*夫*妇,还博果尔!拿命来!”
她大喊大叫,扯破身上衣服,弄花脸上妆容,半白头发胡乱披散着冲出房门,果然,两个身强力壮老嬷嬷立即冲过来用力按住她,又将她架回房里。
而她依旧用力挣扎着,叫喊着。
苏麻喇姑出西小院,听到前边贵太妃那里喧闹,她停下步子,静静地听好会儿,不由在心底默默叹口气。
曾经那样光鲜尊贵女人,曾是昔日太宗皇帝皇太极势钧力敌对手林丹汗福晋,夫死从子后度成为部落首领,即使是战败以寡妇之身再嫁,也是带着属民和数不清财宝昂着头走进建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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