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东珠拆旗头,换衣裳,又扶到床上,云姑这才说道:“是啊,慈宁宫里不仅佛堂重新打扫收拾新,就是西殿那几间暖阁也腾出来,好像太皇太后有意要留长公主多住几日。”
东珠心里突然有些突突,不知怎涌起丝紧张。
看她眉头微蹙,云姑从旁劝解:“怎?主子在担心什?”
“不知怎,只是觉得怪怪。”东珠低声说道。
“也没甚奇怪,说到底,太皇太后这是个姿态,坤宁宫那边直未讨得皇上欢心,总是让太皇太后强按着皇上往那边宫里去,为是什大家心里都明白,可是索家在那件大事上终究
看到她这样心意为自己着想,东珠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若是过几日,自己假死逃出宫去,这丫头会是怎样伤心呢?
如此,又想起赫舍里芸芳,她直拿自己当对手,当她发现这个对手突然死,会是长长松口气还是会有几分悲悯?
还有锦珍,在这宫里她那样如水般恬静性子究竟是福还是祸呢?如果自己离开,她该多孤单?
还有……
经。”
“主子。”苏麻心咯噔下,像是被烙铁烙,情急之下连称呼都乱。
孝庄对上苏麻眼睛,仔细凝视着,她没有再说什,但是苏麻看到那里面不容置疑坚定还有虽并不多见但自己十分熟悉肃杀之气。于是,她定定神,压抑着心中慌乱与不安,只低下头,做个遵从姿势。
夜已经很深,承乾宫中还是灯火通明,东珠坐在榻上和春茵正在忙碌着,春茵将新剥好小胡桃、杏仁以及长寿果放在罐子里用小锤子砸碎,再倒在面板上。
东珠认真地将碎皮挑出,再拿着擀面杖将那些细小碎果点点研细成末,随后再小心翼翼地倒在个精致细瓷罐中。
想着想着,心里就难过起来。
“主子,早些安置吧,这些活儿也不是日就能做好,若是熬陷眼睛,明日老公主见,指不定怎伤心呢。”云姑姑从外面走来,面安慰面拿开东珠手里物件。
“你总是这样,走路都没个声儿,吓跳。”东珠啧怪着。
“是娘娘想事情分神儿。”云姑姑朝春茵使个眼色,春茵立即将案上收拾,又同如霞起将小炕桌直接抬到外面。
“明儿玛嬷和额娘真要入宫?”东珠问。
“主子,亏得您想出这个主意,老公主吃起来又是便宜且这果子味道还不失,您可真是孝顺!”春茵赞道。
东珠脸灿烂:“大冬日,窝在寝宫里也没有事情做,弄这个来为玛嬷,二来也是打发时辰。”
“对,主子,明日老公主进宫来听经,会不会来咱们宫里看您?”春茵问道。
“进宫来听经?”东珠很是意外。
“是啊,您没看云姑姑正领着启秀她们仔细收拾呢,内外都打扫得极干净。今儿晚膳随主子去前边请安时候,云姑听苏嬷嬷身边阿雅说,说是太皇太后请老公主来慈宁宫听经。以往都是请几位老亲王福晋或是索尼夫人,看来啊,太皇太后这次是想心意给主子恩典,这前几日才省亲,如今又请老公主入宫,主子从此以后,在宫里日子定是顺当。”春茵说时候面上洋溢着甜甜笑容,副心满意足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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