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皇后淡定如常地带着诸妃请安,然后诸妃退下,皇后对着太皇太后大礼参拜。
“你这孩子,不年不节,这是做什?”太皇太后笑呵呵地伸手将她扶起来。
“芸芳无德无能,只因蒙太皇太后垂爱故腆居后位,自入宫以来日夜忐忑,唯恐哪里做得稍有差池,愧对太皇太后。尽管如此,还是难免时有疏漏,这次太皇太后寿宴,连着出两起岔子。害贤贵人轻生,累仁妃伤身,又让荣常在惶恐难安,更令后宫动荡风波不止。这切,都是芸芳之错。”赫舍里芸芳今日特意穿戴齐整,带着皇后独有镶满东珠青绒三层宝塔金累丝翟凤冠,穿着明黄色五爪金龙纹凤袍,胸前带着三盘朝珠和镂金领约,那气度也是芳华绝尘、倾城倾国。
只是眼中难掩丝悲凄与无奈,她再次认认真真地跪下去,并缓缓摘去自己头上凤冠双手举过头顶。“芸芳实在惭愧至极,昨夜后宫之中情形,芸芳也听宫人讲,虽然不十分真切,但是十之八九也是猜到。小太监祥旺之事芸芳实在不知,不知他是真是假,不知那沉入水底药锅是否与落胎之药有关。然而桂嬷嬷之事,芸芳实不相瞒,是知情。”虽然她情绪极为低落,虽然她眼眶中含满泪水,但是,她全身上下透露出悲悯气氛,给人很震撼感觉。
“你知道?你知道什?”此时,太皇太后也改往昔平和,变得肃然起来。
好孩子,太晚,你先回吧!”太皇太后说。
东珠最终只得心事重重地离开。
仁宪皇太后也随即不声不响地告退。
平息这些事和这些人之后,太皇太后躺在床上等着苏麻关寝殿殿门,走到她跟前坐下。
孝庄这才问道:“那个影子走吗?”
“当日芸芳准备将寿宴摆在太液池畔承光殿中时候,曾命桂嬷嬷提前安排匠人将池底清理,以免水质不洁。谁知有位专门负责清理匠人说这莲根之粉有清火通气之功效,桂嬷嬷原本这些日子就有些气滞,所以便讨些,她原是自己要用。可是鬼使神差,那日她见贤贵人在池畔显才,又想起贤贵人曾经在春龙节时与芸芳不睦,便生捉弄之心,在她茶中添那些莲粉,原本只是想让她出丑,没想到贤贵人刚烈,所以才有后面事情。”皇后说到此处,两行热泪便淌下来。
原本高贵尊荣皇后,第次在人前有软态。
“芸芳不敢为桂嬷嬷求情,只愿与她同罪。请太皇太后重责!”皇后将凤冠放在旁,身子前伏,以头触地。
太皇太后长长出口气,她亲自起身将皇后扶起:“快起来,快起来,这
“走,该听到她应该全都听到。太皇太后这样维护皇后,她定会把这番话原原本本学给皇后听,只是如此来,昭妃与皇后嫌隙也越来越大。”苏麻有些不忍。
“你不必替她们担心,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灯。”孝庄哼声,“那个小祖宗那里怎样?”
“亏得太皇太后棋高着早步,不然还真露马脚。”苏麻说。
“明儿早她们请安之后,找个由头,把她留下,这孩子真是该好好收拾下。”孝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已经困得不行。
苏麻撂帐子,悄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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