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索夫人越发糊涂,“老爷,此事可得三思啊。现在咱家是首辅,芳儿在宫里还处处为难,或是真归政给皇上,咱家也没啥利用之处,那芳儿处境不更是……”
索尼摇摇头:“夫人有所不知。此时归政正对咱家有利。”
“为何?”索夫人怔住。
“以前老夫迟迟未有行动,来是想看看皇上与太皇太后是否真心属意芸芳,二来也是想再看看朝中形势。可如今宫里局势已经清楚,太皇太后是向着芸芳,然而皇上心显然已经偏向昭妃。再加上今年秋天,那荣常在就要生产,若产下皇子,皇上有长子,做臣子再揽着权柄不放,就难以面对天下。更何况如今鳌拜势头已经难以遏制,此时老夫不辙,以后便再无退路。”索尼对着夫人并不隐瞒,把近日朝堂之上事情拣重要略说几件,索夫人听频频点头。
“明日,要在府里宴请其他三位辅臣,劝他们同联名奏请皇上亲政。”索尼交代夫人要安排好明日席面。
得信,还想明日入宫去找太皇太后说辞说辞,可是皇上倒好,这样来,像什?难不成是奖励昭妃欺辱皇后做得对?”
索尼未语。
“唉,真是可恨,皇上今晚还住在遏必隆府上。听说他管遏必隆叫阿布哈,口个叫得极亲。他倒是把遏必隆当成国丈,这让咱们府上脸往哪儿搁?”索夫人使劲推把索尼,“你倒是说句话啊!”
索尼在床帮上用力敲敲烟袋杆子。“皇上这是给咱们做戏看呢。这些日子他在朝堂上也提几次,说是觉得越发冷清,那话里话外意思都是要让遏必隆回来。”
“遏必隆?他懂什?不过就是整天跟在鳌拜后面应声虫,他可是把先祖威望和胆识都留在娘胎里。点儿不像个顶天立地男人。皇上念他做什?真想让他有什作为?不过是如今他家东珠得宠罢。”索夫人叹口气,“话又说回来,你说咱家芸芳这样出类拔萃,怎就入不皇上眼呢?”
索夫人连连应声:“宫里皇后娘娘刚刚受辱,咱家就请三辅臣归政皇上,也算以德报怨,这样更显皇后娘家胸襟。若是以此归政,往后皇家多少也得念咱们好。老爷虑事总是周全。”
谁料索尼手抚胡须,冷冷说道:“为人臣子,老夫能做到自然会做,只是归政不过是种形式,能不能真重揽皇权,就要看咱们这位小主子能耐。那个时候,老夫是绝不会从旁协助。”
“老爷?”索夫人对索尼这句话是实在没弄明白。
“从太宗朝起,老夫侍候过皇家三代君王,要说咱们这几位主子,说到底都是样性
索尼叹口气,盯着夫人眼睛:“芸芳是受老夫所累啊。”
“哦?”索夫人瞪大眼睛,“啥意思?”
“咱家是首辅又是外戚,皇上和太皇太后是又要倚重又千万个不放心。再加上前尘之鉴,皇上归政之前自然是万分小心谨慎,所以定要试探再试探,所以便扛出昭妃处处挟制咱们。也许,咱们是该表明态度。”索尼面色沉峻,虽然是在寝室,但是每说句话都极为沉重,字字句句都是千思万想过。
“什态度?”索夫人不解。
“归政。”索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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