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盈盈浅笑她,有着种绝尘脱俗美,与皇后尊贵智慧不同,与仁妃善良体贴不同,与福贵人端丽矜贵不同,她也没有妍姝乖巧娇媚,更比不上东珠灵韵惊鸿。
她,仿佛是最平常,平常地汇集后宫女子应该具备以及很少具备切优点,但是她胜在不露痕迹。
特别是
“以往没人说,进宫以后倒有不少人说明惠长得像柔嘉公主。”纳兰明惠好听声音再次响起,她语调依然动听,依然甜丝丝没有任何不悦。
皇上有些纳闷:“你知道?你既然知道,就该明白自己入宫不过是为她人做替身,如此你也不介意?”
“为何介意?”纳兰明惠纯净眸子越发清亮起来,“这皮囊是上天所赐、父母所给,明惠无从选择。”
“虽然像,但是你不是她。在朕心中,任何人也替代不她。”皇上静静地注视着纳兰明惠。
她能入宫,应当是太皇太后对于拆散自己和妍姝补偿,可是太皇太后不知道,越是如此,每当看到这个酷似妍姝贤贵人,他就只会感觉到难过和自责。
,纳兰明惠面色稍稍平静起来,“明惠打小就喜欢茉莉,这花不娇不媚,露华洗出通身白,沈水熏成换骨香,又常在夜晚悄悄绽放丝毫也不张扬,正是花开长夏,点点珠凝清月夜。”
“茉莉?”皇上自然从未注意到这园中隐在万紫千红和苍翠碧绿中白色小卉,他仿佛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花来自佛国。
那,喜欢它人也应具备佛家悲悯良善之心吧。
“进朝,拿手巾来。”皇上看到湿漉漉纳兰明惠依然跪在那里,不禁有些自责,“你,先擦擦身子吧。”
贤贵人谢恩,接过李进朝递来手巾背转过身去,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秀发,顺势将原已凌乱发髻拆开,三千青丝如黑缎般柔软,在雪白手巾中被轻轻揉捏,擦得半干之后分作两边垂在胸前,双手将那用过手巾叠好送还给李进朝,口里轻轻说着:“有劳。”
“明惠知道,明惠永远不可能替代任何人。明惠只想做自己。但是明惠依然要感谢上天、感谢额娘阿玛给这样副酷似柔嘉公主容貌。”
皇上目光带着深切不解。
“夜雨息万籁,心扉悄然开,愿作滴泪,飘飘落君腮。”纳兰明惠缓缓诵道。
就是这四句诗,便将她心愿与向往轻描淡写出来,还带着种令人难以抗拒浪漫与诱惑。
皇上突然发现,以往自己真是忽略这位小贵人。
“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罢,断魂流水。”
皇上不知不觉诵出这样句子,纳兰明惠细细地听,她知道这是水龙吟,虽然她不知皇上为何如此神伤,但是这对于自己来说,确是个机会。
“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她声音很甜美,如同在骄阳照射下,吃粒酸酸甜甜冰果子。皇上只觉得股幽雅清香透入胸臆之间。
正如李进朝刚刚献上热茶,水色碧绿黄莹,透亮清澈,嫩嫩芽儿如花朵般缓缓展开。
“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像别人吗?”皇上神情懒懒,靠在榻上,仿佛已十分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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