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福贵人看到东珠神情微变,心中十分开心,终于也让你尝到这失宠滋味吧。
东珠端起茶喝口,随即用淡然掩饰心底失望与伤心:“那又如何?皇上做事向来有分寸。他喜欢在哪里,便在哪里。又岂是你妄议?”
“咦,你真这样想?”福贵人愣,“可是,不仅如此,皇上还将那绛雪轩赐给贤贵人。说是从今往后,除她纳兰明惠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去绛雪轩。”
“谢谢你来告诉这个。”东珠看着福贵人,又把目光转向春茵,“去通知承乾宫所有人,日后若没要紧事情不要去
“有什话你直管说,她们都是信得过。”东珠很是纳闷。
“告诉你,今儿在太皇太后那儿,见到桩奇事。皇上昨夜里原本是歇在坤宁宫,可是那个贤贵人也不知道使什招数,硬是把皇上从坤宁宫引到御花园,就在绛雪轩里被皇上宠幸。”福贵人话音未落,春茵便“啊”声惊呼。
东珠立即瞪她眼。
福贵人说道:“你也别怪她,就是刚听到时候,也吃惊。这是从来没有过事情。太皇太后可不高兴。你想啊,昨儿夜里又是风又是雨,在那园子里,虽说那绛雪轩挺精致,可必竟是咱们平日用来观景亭台,那不成跟在荒地里媾和差不多吗?这传出去,实在有损圣上声誉啊。”
东珠盯着茶碗中那浅浅颜色,心里点点沉下去。
己刚刚受伤那会儿同仁妃道来探望过次,今儿怎大清早赶过来?
杨氏有些慌手慌脚,立即想下炕:“奴婢在这里,怕是不妥。”
“不碍,去前边见她也就是,你们娘儿俩慢慢吃。”东珠略作安抚,便随春茵来到厅里。
正好福贵人入内,福贵人穿着身流彩暗花芙蓉红宫装,芙蓉红暗合贵人身份,并未有逾越之处,然而袖口裙边前襟等处则以金丝环绣,不仅显示着皇家气派,更有种天然贵气。
恰在今日,东珠也十分难得穿件柔和而贵气黄色调衣裳,这件皇妃装以鹅黄为主调,肩上绣着几朵鲜艳花,领口处还特意装饰圈亮片片,越发显得高贵优雅。
她不在乎皇上在夜里宠幸谁,这是皇上权力,但是她介意是在绛雪轩,仿佛就在几天之前,他还说把绛雪轩赐给她。
“只恐夜深花睡去,
故烧高烛照红妆!”
如今,这快,他就变心意。
连理树前,那番令人感动表白如今言犹在耳,可是……解语花成断肠花,世事难料,如今看来还是锦珍为人足够通达,她早已料到今日,才会以那番话来提点自己吧。
“你来?快请坐吧。”她话语亲切,却无过分亲近之态,自己坐五扇绣屏前罗汉床主位,又示意福贵人坐在下首藤心座椅上。
而福贵人偏偏凑上前去,紧挨着东珠同坐下来。
虽然两人中间隔小小香几,但东珠还是不习惯这样亲近。
“知道你手上伤还没好利落,原是不敢过来打扰,可是今儿早上在给两宫请安时候,听到件气事,怕你吃闷亏,所以才巴巴地赶过来。”福贵人脸急切。
春茵又沏新茶放在香几上,原想立在厅里服侍,可福贵人偏让她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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