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索额图、明珠、费扬古,刚要说到宫内防务之事,只见顾问行与曹寅急匆匆入内,看样子是有要紧事回禀。
“说吧。”皇上面看着内宫侍卫名单,面拿着宫中地图说道。
顾问行面露苦涩:“皇上,此事请容奴才单独回禀。”
皇上这才
皇上点点头:“就是说这事,可以重新批审。如此,在朝中能压得鳌拜,就是议政王会议,如此来,叔王就可以主理。”
安亲王面露难色,虽然议政王会议中他依然是主事,可是却越来越难以掌控局面,这些亲王、郡王虽然不与鳌拜直接沆瀣气儿,但是各府中管事人却都与鳌拜党相连。更加要命是,这些王爷们生活日渐糜烂,每年份例俸禄根本不够花,所赐封田又不会管理,常常入不敷出,于是便给有心人钻空子,美其名曰代管庄田经营与钱两放贷,这样来,钱袋子被人家管去,这言路自然也要被人左右。
这时,费扬古开口。
“不必麻烦。”费扬古面上是极淡漠神情,“如今皇上已然亲政,与过去最大不同就是,这折子递上来,皇上若是留中不批,即使辅臣,也不得妄自行事。”
“是啊!”
容文静得像个汉人书生明珠,居然会是这样阴毒个人。
康熙细细地想着明珠话,虽然觉得十分有理,可是再仔仔细细看那折子上要论处上上下下*员名单,他又十分于心不忍。
于是,他终于开口去问安亲王:“叔王如何看待此事。”
安亲王未开口之前,他目光先是定定注视着多宝格里那条船。“皇上还记得那个吗?当年咱们从奉天搬到这紫禁城里时候,这前明宫里留下多少奇珍异宝,先皇只挑这个留下,他说这是前明永乐年间郑和下西洋航船模型。他很想有朝日,大清国也能有这样船去西洋看看。”
这席话说完,康熙仿佛明白父皇为何在弥留之际,将这条船留给自己,那是他未尽心愿,这里面暗含满汉体寄托,以及对于恢复和继承汉人文化和技术来强国抱负。
索额图立即附和。
熊赐履与明珠也频频点头。
安亲王面色缓和,看着费扬古淡淡地露出半分笑容。
康熙兴奋地拍书案:“好主意,就这样,朕就不批,耗死他,看他能有什办法。”
解决眼下第桩棘手大事,皇上又与安亲王熊赐履等人议下时政,仔细将熊赐履《万言疏》理理,确定出些亟待整治事项,拟具体办事人员以后,便命他们各自散。
安亲王虽然没有直接表态,但是康熙已然明白:“若是眼看着鳌拜整治苏克萨哈,让那些罪名都成立或者再看着辅臣们互相争斗你死亡,众人也许又会把这罪名安在父皇身上,说他没有识人之明,选错辅臣才致误国误民。”
确实,如果树立自己威信必要践踏父皇威信,那他心何以安。
当下,康熙便改主意,定要阻止鳌拜。
“如此,咱们就议议,鳌拜这折子是以都察院及刑部联名上奏,咱们如何能驳?”
索额图说道:“这事情就像甲乙二人相争告到衙门,自有人前来主理,可是主理之人并不能是甲乙二人中任何方亲信。否则,如何公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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