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听声音如同珠玉落盘,字字都叩在天子心坎上,皇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放在宝座引枕上手不由自主地微微有湿意,没有人知道对于眼下这个场面,皇上比东珠更紧张也更加不愿意面对。
时间点儿
“由得你选吗?”被唤韩姬侍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想想巴雅,想想以前那些事,你现在想收手不干,太晚!”
“太晚?”其其格呢喃着,人也有些恍惚起来,“是,是太晚。”
夜色,是夜行者最好掩护。
在夜色掩衬下,其其格抱着个蓝布包袱悄悄出鳌府从后角门上那辆早已等候着马车,随即路飞驰往皇宫而去。
其其格手轻轻放在自己肚子上,她害怕这样颠簸会伤他,可是她没有办法让马车慢些、稳些。
叫什话?太皇太后宣召入宫,能等到明天吗?”鳌拜拍拍其其格手,“好,你安心睡,去去就回。”
其其格满脸忧虑还想再劝,只是鳌拜已经命人为他更换朝服。
穿戴妥当之后,鳌拜出房门,临还特意再三叮嘱其其格要早些就寝。
看着他那宽阔厚实身影渐渐消失在无尽夜色当中,其其格已然泪流满面。
“你动心?”其其格身边侍女冷不丁说道。
她只能按照那个人早已经确定棋谱来行走每步,她是个棋子,她只是个棋子。
她强迫自己不断重复这样信念,只有这样,她心才能稍稍平静下来。
乾清宫中,当东珠被人引领进入大殿时候,她微微有些诧异,殿上气氛万分凝重,御座之下分列两边四出头红木高背官帽椅上坐着都是朝廷中举足轻重亲王、郡王,不仅如此,她还看到都察院与刑部和内务府最高*员,只是不禁有些意外是在左侧上首特意空三张椅子,那应当是为三位辅臣准备。
虽然在心里已经想过很多次接下来自己所要面对处境,饶是如此,亲临其境,东珠还是感觉到意外,无论如何这阵势太过兴师动众。
她深深叹口气,尽量让自己仪态与情绪淡定些、从容些。她步步走近天子御座,然后恭恭敬敬地跪下去:“臣妾承乾宫昭妃钮祜禄东珠恭请皇上圣安。”
“没有。”其其格赶紧否认。
“就算动心又如何?你能左右他命运吗?”那侍女声音十分低沉,“你实在不该留下这个孩子,留着他总是祸害,眼瞅着这鳌府就要树倒猢狲散。原本那个时候,太皇太后论功行赏,你定会有更好归宿,可是若你身上带着鳌拜种,以后可怎办呢?”
其其格深深吸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许,可以带着他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好歹跟大人场,不管太皇太后认为他是什,也不管天下人如何看他,他确确是心中巴图鲁。能给他留下点骨血,也算这几年没白得他宠爱。”
“痴人说梦。过不两个月等你肚子藏不,还不是要面对碗红花?太皇太后绝不会允许你带着这个孩子和这些秘密留在世上。”那侍女面上冷冷,“好,赶紧收拾收拾,车马早在后角门候着,你赶紧带着那东西入宫去吧。”
其其格万分迟疑:“韩姬,真要这样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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