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皇上坐在东珠身侧,看着她几日未见,憔悴得已然脱人形,不免心痛万分。
东珠瞧着皇上,努力抽动嘴角,仿佛是想笑,可是又似要哭。
“朕知道,你是无心。朕什都知道。”康熙眼角微湿,“可是朕什都做不。”
东珠摇摇头:“皇上能来看,就够。”
康熙眉角紧皱:“你或许觉得朕是个窝囊天子。”
几个宫女瞬时松手跪下去,连同齐佳裕德在内,起给皇上行礼请安。
东珠也无声无息地跪下去,但此时她不知自己该如何自称,是臣妾还是奴才。这还是入宫以来第次,害怕见到皇上,害怕与他相对。
康熙把将她扶住,四目交会,竟然无语。
“这不是皇上该来地方。”齐佳裕德清冷声音突然响起。
“怎?朕如今也犯规矩,齐宫正难不成也要责罚朕?”康熙黑着脸,亲自将东珠扶起。
臣犯上作乱、谋朝窃国’大罪查无实证以外,单单你‘以下犯上殴伤圣体’‘与外臣私相授受’这两项大罪无论哪条,你都难逃死。”齐佳裕德坦白答道。
“那又何必浪费药石汤水,总归死罢。”东珠轻轻吸口气,这天气似乎不知不觉间就觉得凉,想想还在七月间,怎就会觉得凉呢。
“任何人犯罪,在宫正司皆是要依罪定刑,即使是死罪也应当是接受刑罚而死,却不能让人在这里饿死、病死。”齐佳裕德声音听起来极冷,阴森森不带半分人味。
“迂腐。”东珠冷冷笑。
“这药,你喝也不喝?”齐佳裕德又问。
“是东珠不懂事,从入宫到今日,都是东珠在给皇上添麻烦。”东珠看着皇上,仿佛才几日未见,原本带着几分稚气少年天子眉目之间竟然有些暮色,透着种沉稳老练与坚忍苍凉,让人看很是不忍。
“不,你不是不懂事,你是真性情。自那日在南苑骑马,朕就知道你性情。也是自那日起,朕就开始处处留心你。再后来,咱们每次争执、别扭,还有……在海淀,那转瞬即逝快乐……”皇上声音越来越轻,他轻挽着东珠手抚在自己胸口,“你早已在朕心里。”
对这番感人告白,东珠并没有应
“皇上。”齐佳裕德眼中神情颇为复杂。
“你们都退下,朕有话要单独同昭妃讲。”康熙说。
“皇上……”齐佳裕德还待再劝。
康熙已然怒极:“好个迂腐东西,你当你这里是刑部大牢吗?就算刑部大牢,就算判死刑,在秋斩前,还不许家人探监吗?”
“皇上如果只是探视,奴才自不敢拦。”齐佳裕德使个眼色,所有人退下。
“本是多此举,太过麻烦,不喝。”东珠把头仰,索性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来人。”齐佳裕德又是声吩咐。
东珠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两个强壮宫女按着,又人亲自将汤水灌入她口中,她紧闭着唇不想喝,可是哪里由得她。
东珠分不清是药汤还是眼泪,就那样又涩又苦,起吞进去。
“你们在做什?”康熙匆匆入内,得到东珠醒来消息之后,他不顾曹寅等人反对执意赶过来,进宫正司大堂就看到这样幕,不禁又气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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