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敏!”舒舒觉罗面色大变,上前就把纳敏嘴给捂上。
遏夫人吃惊,又看屋里众人,表情大都不自在,自知府中有大事瞒着自己,不由又急又悲,指着舒舒觉罗斥道:“你快放开纳敏。纳敏,你知道些什快告诉额娘!”
此时舒舒觉罗也唯有松开手,纳敏立时哭起来:“听说长姐在宫里被人寻错处,又说是交由宫正司查办,还说今早便要接受刑罚,这次怕是要丢性命呢!”
“什?”遏夫人大惊失色,“何处听来?老爷可曾知道?”
“阿玛知道,阿玛昨夜书房灯亮夜,想来也是为这件事犯愁,可是今早拦阿玛身边人问,他们说阿玛早直接上朝去,并没打算去替长姐求情。”纳敏已然泣不成声。
遏必隆府上房正院钟美堂内,嫡福晋遏夫人正在用早膳。
按照遏府规矩,遏必隆两位庶妻和儿媳们都应早前来请安,并在嫡福晋用早膳时站在旁侍候,但是今天,却偏少舒舒觉罗氏和女儿纳敏。
遏夫人因为东珠事情心里正是忧虑忡忡,所以对着满桌精致食物半点兴致也没有,在庶福晋巴雅氏再三劝说下,才勉强喝小碗消火去暑荷叶莲子贡米绿豆粥。刚吩咐下人撤席时候,只见二格格纳敏急匆匆地进来。
纳敏对着嫡母遏夫人恭敬请安,并为今日来迟而告罪。遏夫人心中有事并未多问只是让纳敏坐下同用膳,却见纳敏眼圈红肿,想是为什事哭过,不由对着站在旁侍候舒舒觉罗氏道:“这大清早,是什事情惹着咱们纳敏,怎连眼睛都哭肿。”
舒舒觉罗往前倾倾,回道:“回夫人话,纳敏贪睡起得迟,奴才便斥责几句,她便觉得委屈。”
遏夫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再看屋里众人自舒舒觉罗以下全都跪下来,自知所言非虚。
慈宁宫中,皇后以下,仁妃、福贵人、贤贵人,甚至是已怀有身孕荣常在都在太皇太后座前跪下去,太皇太后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未说语,只是摇头。
仁宪皇太后坐在下首,也不敢多言。
端敏格格几次想开口,无奈却被仁宪皇太后再三暗示
纳敏听似乎更加难过,小嘴撇,眼泪又落下来。
遏夫人看便沉下脸:“也不是说你,这纳敏虽是你生养,可好歹是咱们府里二格格,是正经主子,也不是你想训就训。往日也常听人说,你总盯着纳敏练琴习字跳舞。她才多大?知道你盼女成才心切,可是孩子并不是这样教。小小年纪弄得老气横秋,只知道用功守规矩,点子生气都没有。你怎不想想当年咱们大格格在府里时候,何曾盯着她用功、学这学那?”
“纳敏天姿愚钝,哪里敢同大格格相比。”舒舒觉罗氏闻言立即低头以示恭敬。
“什比得比不得,咱们满人家里,这未出阁格格是何等尊贵,性情天然才是最好,往后,你别再拘着她。纳敏虽小,可是还能留她几年?左右也就再隔三年,总要入宫应选,入宫,咱们就是想管也管不……”遏夫人说着眼圈也红,自是想起东珠。
“额娘。”纳敏眼泪刷地流下来,腾地下跪在地上,“求额娘想法子救救长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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