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躺在乾清宫寝殿龙床上,抚着那张皱巴巴纸,天子自是辗转难眠。连日来阴雨,加上前
“后天,臣妾会在坤宁宫为大阿哥办三朝洗儿宴,到时候太皇太后定亲临,还请皇上与太皇太后和睦。”赫舍里说得小心翼翼。
天子面色却越来越沉。
乾清宫里片死寂,两人呼吸声,似乎也清晰可闻。
就在这个时候,赫舍里又说:“大阿哥降生,连日来大雨便停,果然是个好兆头,循着前朝旧例,宫中应当大肆封赏,不仅是荣常在应该晋晋位分,就是那些获罪宫人、女官、妃嫔,也当得赦。”
赫舍里说得风淡云轻,仿佛是很不经意间说句随意话,但是在康熙帝听,便如同惊雷样,心思便翻腾开来。
什事情会到今天这步呢?以太皇太后深谋远虑和过人大智慧,她所行定有更深意义。也许朝夕间,有些事情咱们没看清,假以时日,定会明朗。不必事事在时急于辩明。”
康熙不语,赫舍里话里意思,他如何不明白。只是最近,他确疏远太皇太后,不是行为上,是从内心深处。有时候,他自然而然地在质疑着太皇太后意思,甚至刻意要与太皇太后反其道而行。在这样疏离中,他甚至感觉到种快感。
为什会这样?
他心里向很清楚,太皇太后筹谋切自然都是为自己好,可是太多时候,这份好,不是他情愿。
叹口气,仍然无语。
他越来越清晰地发现自己欠缺,为什不能在片乱麻危机中找到破解出路呢?皇后有意无意提醒,不正解开自己直以来心结吗?
大阿哥降生,普天同庆大喜事,宫中上下封赏,昭妃不是正可以借这个由头赦吗?时间,皇上神情便明朗起来,看着赫舍里眼神也变得极为温柔。
赫舍里将皇上神情之变化尽收眼底,却装作浑然不察。
这才刚刚开始,她有是时间,点滴地为自己争取在皇上心目中地位。皇上与太皇太后嫌隙也罢、与昭妃激情也好,切,都可以用来作为自己与皇上情深意重推手。不必计较朝夕恩宠,重要是要与皇上达成精神上契合,做皇上内宫良伴。唯有这样,才能在这波涛诡异后宫真正立稳根基。
心愿已达到,眼见时辰不早,赫舍里便命人传膳,又亲自侍候康熙用晚膳,听着康熙略聊几句堤岸上事情,便向皇上奏请可让自家护院家丁前去帮忙筑堤。康熙听,又是番感慨。撤去晚膳,帝后对坐又聊好会儿,赫舍里才跪安回坤宁宫安置。
“太皇太后为大阿哥赐名。”赫舍里似乎说件无关事,但这句话下子戳中皇上痛处。
“什?”心底不悦又渐渐腾起,这孩子从生下来,自己才刚见面,太皇太后已经赐下名字来。
“承瑞!”赫舍里声音很轻,面上笑容极是温和。
皇上却是冷着脸:“承瑞?承只是份祥瑞吗?”那不是祥瑞,而是无尽责任,这责任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康熙不禁想起大阿哥那小小脸庞,柔柔眉眼。那样巴掌大个小婴儿,承瑞?他何以承?他承得吗?想到此,心里立时便不痛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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