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衬着福贵人白皙润红肤色很是动人,此时四目相对,她似乎稍稍有些意外。
“皇上万安,乌兰给皇上请安。”福贵人脸明媚,原本正高举着承瑞,如今手臂收,便把承瑞搂在胸前,俯身跪安,动作麻利却显得稍稍有些吃力。
康熙赶紧上前将她拦下:“平日也没见你正经给朕请安,如今抱着大阿哥,自然是不便,怎还认真起来!”
福贵人笑,笑妍如花。人都说女子应当笑不露齿,但康熙瞧见,乌兰却在笑时候露出精致整齐如同雪白贝壳样牙齿。她倒是半分羞涩、半分忸怩都没有,从上到下,通身透着股子扑面而来爽朗劲儿。
“乌兰是给大阿哥做个样子,让他知道他阿玛是天底下最尊贵皇上,无论是谁,无论什时候,都要顶礼相拜,不能怠慢呢!”
顺利,不知下步,他们会如何应对。”
康熙笑:“有个人,她曾对朕这样说过,下棋者有人喜欢开始便将整盘棋设计好,引着对方步步按自己设计套路去走,只是这样着实辛苦不说,有时还会为此缚累,反而失去先机。真正高手不会预先设计棋局,只信手拈来,走步看步,见招拆招,才是真功夫。”
费扬古心中微苦,想来这话应该是东珠说。不错,这像极她性子。她是不屑事先设计,见招拆招是她风格,也是她对自己超级自信。可是这会儿,她又在哪里?
想到她被宫正司“贴加官”前天晚上,自己原本想出手将她救出,可是她自信满满地说她有把握解决危机。那样笃定坚毅神情让他很是意外,只得再次放手,再次看她任性。然而当看到她“尸体”那瞬,他几乎以为自己错。她任性,自己却不该由着她任性。可是很快,她“诈尸”。这让他苦乐交织,这样她,也许真注定离自己越来越远。
“罢,不下!”康熙将手中棋子丢,“顾问行,摆驾乾东五所,去看大阿哥!”
“罢,光顾着行礼,若不小心失手,再将他摔出去。”康熙显然心情很好,对着平日并不常见福贵人,言谈间也亲近许多。
“乌兰就算把自己摔,也不敢摔着他!”乌兰抱着承瑞,用手指轻抚他小脸,口里还逗着,“大阿哥快看,这天有多蓝,你定要快点长,长得高高,然后额娘带你去跑马、练布库!”
大阿哥整日被众保姆小心呵护在屋里,哪里见过外面天高云淡,如今被乌
“是!”顾问行立即应。
今日皇上兴致很高,并未传辇,而是信步走到乾东五所。他大阿哥,才两个月大承瑞,如今就安置在乾东五所头所。
这是处三进院落,才刚进院子,就看到七八个保姆站两圈层层围着,正中间大阿哥正被人抱着高高举过头顶来回摇着玩,大阿哥显然很乐于这样被人悠来荡去,此时正咧着小嘴乐个不停。
守卫太监见到皇上来立即通报,于是满院子保姆、奶婆子、嬷嬷们都跪下去,康熙这才看清,原来正当间抱着大阿哥玩竟然是福贵人,博尔济吉特乌兰。
福贵人今儿穿袭杏红色滚金边镶兔毛领轻便旗袍,梳着简单小两把头,乌油油发间丝妆饰也没有,却美得让人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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