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到这个时候,在少年天子心中,就不能不记挂起那抹淡淡俪影。钮祜禄东珠,此时此刻,在冷寂破败咸安宫中,你又何以自处?
正是因为身边少她,这样和谐
可是既然皇后都没怪罪,旁人自不敢提,谁愿意去捅那个马蜂窝呢。
谁承想,这会儿皇上自己冷不丁提出来,正像是兜头便给福贵人浇桶凉水,众人都各怀心思地看着福贵人,看她脸往哪儿搁,兴许会大闹场吧。
不料,福贵人似乎毫不在乎,只笑嘻嘻地说:“这可没办法,这衣裳还是入宫前额吉给做呢。现在看来还是在家当姑娘时候好,想穿什穿什,这入宫跟皇上,倒还不如从前呢。也亏得咱们皇后娘娘大度,若都像皇上样,乌兰真恨不得长上翅膀,飞回科尔沁去才快活。”
这番话,配着她无比率真神情,当真副小女儿娇憨,还真让人狠不下心来责怪她。
康熙轻哼声,眼中却是透着毫不掩饰欣赏。
在,更是忍不住心头泛酸,眼泪险些流出来。酸涩之中涌起丝甜蜜,皇上,终究还是惦着她。
台上瞬,台下已然变风景。
福贵人在滑行中搭弓射箭,箭箭直入靶心,又引来全场喝彩。
“走,咱们也下去看看。”福贵人展示,让庆宵楼上皇上起兴致。下庆宵楼进入冰场,皇上与诸位年轻亲王、郡王也换上冰靴,准备试身手。
福贵人则兴冲冲地滑过来,似是收不住脚般直接跌入皇上怀里。
皇后赫舍里见状便开口说道:“这冰上片纯白,冰面上又都是各旗兵士,着装若非是大红色,福贵人那样好冰术,咱们也未见得能看真切。”
皇后果然聪慧贤德,如此说,给大家都找台阶。
康熙看眼福贵人:“那也不能轻饶你,就罚你去煮锅香喷喷嫩羊排,会儿等冰嬉结束,咱们大伙儿都到你宫里用膳去。”
“原来皇上要罚乌兰是假,实际是惦着咱们长春宫里嫩羊呢!”福贵人讨巧地笑起来,众人也跟着附和。
在任何人看起来,这似乎都是无比和谐幕。
皇上皱着眉头佯装被撞伤胸口,福贵人则朝着皇上做个撒娇鬼脸:“皇上,乌兰今儿滑得好不好?”
康熙看着福贵人,也不答话,只是绷脸,刻意逗她:“你打小长在科尔沁,何时学这个本事?”
福贵人脸骄傲:“咱们科尔沁,不仅有草原,还有数不清海子,到冬日结成冰,玩这个还不是方便得很。皇上莫要小看人,难不成以为蒙古儿女都是只会骑马放牧蛮人?皇上莫忘,咱们博尔济吉特氏身上流着可是成吉思汗黄金血液呢!”
康熙看她脸骄傲,神情极为认真地辩驳,心下便觉得福贵人直爽很是可爱有趣,但余光瞥过皇后,似乎看到赫舍里眉宇间闪过丝不快,于是便收笑容,闷哼声:“你这身大红色衣裳倒是惹眼得很,只是,越规矩。”
此话出,不仅皇后,就是仁妃、贤贵人、荣常在也都是暗暗惊,其实刚才当福贵人穿着红色旗装出场时,大家心里便都想到,就算这乌兰身份再怎尊贵,说到底也只是个贵人,这大红色,按理是不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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