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点点头:“尹典正说得不错,这宫女赏罚,小错由各宫主位或是本宫来处置,而大错则是由宫正司掌管,依尹典正看,应当如何罚呢?”
尹琪也不推辞,朗朗说道:“钟粹宫宫女皆有错,但按亲疏远近错亦有别,三等宫女眉儿只负责烧煤守夜等粗活,向不在里间服侍,所以错处最小,只罚月例即可。二等宫女烟儿因病养在西外,与此事无关,自不必罚。等宫女竹韵与掌宫女蕊香皆失职重罪,不仅使主子玉体损伤,还使皇嗣归西,理当处死。”
话刚说到这里,蕊香已然哭得晕过去。而竹韵却昴着头脸不服:“冤枉!!!奴婢不服!!!若非奴婢当日冒死闯宫,去求御前侍卫,辗转请孙大人去医治,如今家主子哪里还有命存活,你们又怎能在此说来说去。现在个个都明白,可当初家主子危难之际,你们怎不见援手?”
竹韵是个火,bao脾气,这几句话虽是又急又气,但句句都在点上,说得极是精准,时间就连皇后在内,都不自在起来。
尹琪也不恼,只说道:“你倒是个急脾气,还
,每次皇上临幸,都铆足劲,可是还都没怀上。这惠姐姐怎这好命,皇上没召她侍寝,她就怀上,难不成是天神赐?”福贵人脸向往之色羡慕表情,那样子极认真,语气天然,当真是天真极。
众人听她话,是哭笑不得,又怕在圣前失仪,只得强忍着。
蕊香却哭起来:“怎没有侍寝,上个月在绛雪轩,们主子是侍过寝,皇上难道忘?”
皇上立时窘起来,这件事他又何曾忘记。只不过那日敬事房翻牌子,翻是福贵人,偏偏中间去绛雪轩,为免生事端,早上起来才特意叮嘱李进朝不要记录在案。没想当时念之差,竟害明惠受这多苦,也失去个孩子。
此时,皇上又是羞愧又是自责,没有言语。
皇后心中肚明,自然要为皇上遮掩,只得说道:“你这个糊涂东西,圣前哪里容得你胡说。这侍寝之事,是祖宗留下规矩,不以人言为准,只以彤史、太医院记载为准。你休要多言。”
蕊香仍是哭泣:“皇上,此事事关家主子清白,若是皇上此时不替家主子出头,怕是她即使病愈,也再没颜面回来侍候皇上。”
眼见蕊香哭闹逼迫皇上,尹琪先恼,不由得大声斥责起来:“蕊香,你先别在这里哭闹,你身为钟粹宫掌宫女,原本应当好好提点主子,管好宫上下事务,可是由于你失职,让已经撤绿头牌惠贵人在病中侍寝,这原本就是桩错事。皇上、皇后怜悯,没有记录在案,原是对你等保护,偏你不知情,不知耻,不知自省,还在这里攀咬什?”
尹琪真不愧是宫正司出来,是主管赏罚责令女官,这开口句句狠准,倒让蕊香十分服气,便句话也不敢再说。
尹琪再次开口:“皇后娘娘,如今已审个清楚。此事虽然太医院有过失,没有尽到仔细核查病患详情责任,致使药不对症,延误惠贵人医治,险些酿出大祸,但也算事出有因。太医院责罚可由皇上定夺。而后宫之中,钟粹宫宫女蕊香、竹韵、眉儿皆有失职之罪,按宫规当严罚,还请皇后娘娘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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