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其实你心里想要,何尝不是朕想要?”康熙收敛脸上笑容,态度极其凝重认真。
“东珠想要?”东珠诧异,“皇上知道东珠想要什?”
康熙点点头,凝视着东珠眸子:“你听好,朕知道你心,你却从来不知道朕心。你想要是自由。”
东珠愣住,是,她想要正是自由,是天大地大世界上,随自己心,说自己想说话,做自己想做事。
康熙继续说道:“朕也想要,想在这天地间,由着自己本意说话、行事,不拘其他。可是,朕做不到。以前朕以为,是自己没亲政,所以才做不到。但是现在朕明白,只要朕坐在这龙椅上,终此生,便不会得到真正自由。”
谈琼台花好?君心只为你人。只可惜,你既不解情,便神魂迷乱独徘徊。”
“皇上,正经点!”东珠忍不住抗议。
康熙笑又笑:“这久没见到朕,你怎点儿都不想朕,不仅半分思念之情也没有,似乎还很是不耐烦?”
东珠气得直跺脚:“大清早,叫来这里做什?走这远路,脚也疼,口也渴,当然不耐烦。”
“哦,朕知道,朕东珠是累。”皇上说着便往亭子里椅子上坐,又顺势把东珠拉在怀里,如此,东珠便坐在皇上腿上。
“皇上?”东珠意外。
“天下丛林饭似山,钵盂到处任君餐,黄金白玉非为贵,唯有袈裟披肩难。朕为大地山河主,忧国忧民事转烦,百年三万六千日,不及僧家半日闲。”康熙道,“这是父皇当年留下诗句,以前朕不解其中真意,只觉得父皇懦弱,心避世。今天朕才明白,坐上这龙椅,掌天下事,是多大责任、多大羁绊。所以朕才会说,终此生,朕不会得到真正自由。”
东珠对上天子龙目,这几乎是她第次仔仔细细地凝视着他,在那双眼睛中,她看到与十四五岁少年完全不同眼神,那样深邃,那样丰富,仿佛是可以洞穿前世今生切事非澄明。东珠在这瞬间真有些疑惑,真龙天子,原本就不应与凡人样吗?
“所以,朕解你心思,想给你自由,可是作为朕妃子,你也不可能得到真正自由。有时候朕很矛盾,在你身上承载着些朕心里东西,所以有时朕很想放纵你去得到你想要。可是朕又很自私
东珠十分不情愿,皇上低声说道:“这里怪凉,椅子上也没放棉垫子,你穿得单薄,朕给你当垫子还不好,真是不知好赖!”
东珠只觉得这些日子没见,皇上怎像是变个人似,感觉说话十分孩子气。正想着,只听皇上指着亭子南面,让东珠看:“你瞧,在这里俯瞰整个皇宫,是不是觉得心情特别豁亮。”
东珠抬眼望去,果然,整个皇宫尽收眼底,东西六宫、前朝三大殿看得清清楚楚,不仅如此,就是皇宫外面那些星罗棋布王府、民宅也看得很是清楚。如今,这些房舍景致全都浸润在洋洋洒洒小雪中,朱红色禁城衬着星星点点雪白,说不出种澄净之美。
置身其中,人下子变得自由,仿佛身处浩瀚天地之间,穿梭于无穷宇宙时空间,那份感觉真很是奇妙。
“皇上为何带东珠来这里?”东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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