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连连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秀女们住在
起，时之间难免有许多不便，相处起来这人是好性儿还是计较，正可看得清二楚。”
皇上看皇后与福贵人说
热闹，又看东珠有些泄气，自知这些考核秀女才学题目是东珠费
心思想出来，如今被皇后弃用也觉得可惜，便说道：“皇后与福贵人说得有理，但秀女之中想来也不乏有才，你们定法子总不致埋没人家才是。”
皇后听，立即点头：“是，满、蒙、汉语自然是要考察。女红也是要紧。这两项是必察。其余，如各人有才艺，也可展示。但臣妾觉得昭妃所举‘听音辩曲’‘诗词联句’‘古籍典章’‘手绘丹青’着实有些难。”
皇上听皇后说，又仔细看东珠所写考核办法，忽地便笑：“你这哪里是替朕选秀女，分明是在选女状元。若这样筛选下来，料想也没有几个能中选。”
东珠叹口气，端起案上茶浅浅抿口：“这海碗是饮，小盅是品，若为解渴自然是要饮，若是为得其中真味，便要细品。到底怎样，随皇上便吧。”
又何必问
，直接问皇上便是。”
皇上微窘，皇后把这个难题丢给自己，这人设多吧显得自己多少有些*荡，若少吧，又让人扫兴，眼见乌兰与明惠都眼巴巴地瞅着自己，便说道：“既如此，皇后以下，皇贵妃设人，贵妃设两人，而皇妃仍是四人即可，封号可选昭、仁、德、淑、慧、宜、温、僖、端、敬等字。但前朝有过封号如太皇太后所用庄字、慈和皇太后所用康字、端敬皇后所用贤字要切记，为避尊者讳，新晋位妃子不可复用。”
皇后点点头：“这样甚好。数量上定，封号也有，如此不至繁复，也不会太过简陋。臣妾想，这九嫔之下，自贵人起至常在、答应、官女子，就不要限制数量。”
听此语，东珠瞪大眼睛，看着皇后：“不限数量？三百还是三千抑或过万？皇上个人爱得过来吗？”
原本皇上刚刚端起茶喝口，这下子全都吐出来。
说罢，东珠便站起身，在帝、后面前略俯俯，便头也不回地走。
如此越礼，皇后面色
仁妃赶紧上前拿帕子为皇上擦拭茶渍，福贵人却痛快地大笑起来，明惠与秋荣也掩面而笑。
皇后责道：“妹妹说话，也太没个轻重。”
东珠自知失言，也红脸，不再开口。
皇后想来是替她解围，又将话题挑开：“看你这后面所写，按各人位阶饮食、起居、服饰等应供给标准写得甚好，很是细致，连胭脂水粉、香饼黛石都考虑进去，本宫看觉得很好，也没有什
要修改。再就是这秀女初选章程，看你加上棋琴书画和个人才艺，本宫倒觉得有些复杂。选秀女，才学还在其次，重要是品德。”
“对，皇后娘娘说是，乌兰有个主意。”福贵人兴冲冲地说，“以前秀女都是早入宫，由嬷嬷们查验检选后再依次经过初选、复选、殿选，这中间并不住在宫里，都是每日早上入宫、晚上出宫。乌兰觉得倒不如腾出宫来让这些秀女住下，连着几日住在处，也不许她们带人侍候。只让嬷嬷们悄悄看着。这样她们个人脾气禀性便可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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