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鲁克氏朗朗说道:“皇上以天子之身,原也不该御临此处贱地。如今既然来,就该明察秋毫。秀女西鲁克氏被囚此处,裕亲王受阿玛之托前来探视,为不过是人之常情。然,裕亲王是守礼君子,皇上没见此处房门大敞还有太监值守,又何来孤男寡女独处之说?西鲁克氏生死事小,裕亲王名节为重,皇上与王爷手足之情更是珍贵,万不能为此事起嫌隙!”
这番话虽是有理有据,但西鲁克氏如此慷慨直言多少有些犯上,就是向大度沉稳皇后听也不禁微微皱眉,刚想出言申斥,不料皇上却朗声大笑:“好好好!”
皇上甚至走到福全跟前,重重拍拍福全肩膀:“好个二哥,平日看你闷声不响,原来眼光如此独到。这西鲁克氏看着沉静柔顺,但实则芳华暗藏、坚韧凌厉,就刚刚这番话,还真是驳得朕无言以对。如此甚好,有这样福晋帮二哥打理裕亲王府,朕也可放心!”
此语出,除皇上与福全,就是西鲁克氏和皇后都惊。
夜凉如洗,东珠站在殿门外翘首而盼。
她疑心自己不是真情实意,但是又想到那个人对自己说种种,不由得越发好性情地哄着:“不管旁人怎看,福全相信姑娘清白。”
见他言之切切,又副情深义重样子,到底是小女儿情怀,西鲁克氏眼中微湿,背转过身:“有王爷此语,阿珲死而无憾。只是此时,万不要将王爷牵扯其中,您,还是赶紧走吧。”
“你千万不要做傻事。”福全呼吸紧,起身走至西鲁克氏身后,“切有!”
“切有你?”
屋外传来掷地有声疑问。
春茵见,不由得扑哧笑,与云姑姑打趣道:“瞧咱们主子,病回性子倒大改,入宫三年,这还是第次像个皇妃样子!”
“皇妃样子?”云姑姑没解春茵话里意思,拿眼打量东珠,穿着冰蓝色上好丝绸做成旗袍,冰蓝袍子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雪白滚边,与乌黑发髻上别着上等羊脂玉相呼应,原本就亭亭玉立,在夜色中倚门眺望,如昆仑山上洁白雪莲花样动人。
“嗯,宫里主子,皇妃、贵人,还有皇后,到晚上,可不就得这样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皇上才像样吗?”春茵捂着嘴乐。
云姑姑听,这才明白,也淡淡地笑,春茵说得不错,昭妃这两日确反常,昨夜与皇上柔声细语地聊两个时辰,今儿早辰还早早起来用心费力地给皇上做碗鸡丝汤面,又巴巴地差人送到乾
福全与西鲁克氏均感意外,只见屋外小六子已经伏在地上,身子抑制不住地发抖。屋门口站立正是皇上,而在皇上身后几步跟着居然是皇后。
“福全见过皇上。”福全略施礼。
西鲁克氏怔愣过后,立即恭敬地给帝、后请安。
真想不到向木讷二哥福全还有这样手,居然不声不响地和这个阿鲁克氏弄在起。康熙强抑着笑意,面上却刻意做出副气恼样子,似是极为不悦地进屋:“你们孤男寡女深夜独处室,在做什?福全,你虽是朕亲兄长,可是这秀女,也不是你想见就见,难道忘记祖宗规矩?”
福全躬身抱拳,脸歉意,刚待开口却被西鲁克氏抢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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