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假装清清嗓子,充作和事佬:“这个嘛,其实都是约定俗成惯例,也未正式纳入后宫服饰典章,这次依朕看就算。这样,皇后有孕,不能劳累,也不能动气。云妞不必罚,就帮衬着你家主子,好好把后宫各品阶服饰冠戴礼仪典制修订番,也算小惩大戒。”
听此语,东珠越发笑得灿烂,云姑仍是低眉顺眼叩拜称是。仁妃自不多言,皇后却着实恼恨,皇上这心偏得越发厉害。
顾问行在皇上跟前当差,是何等眼色,此时便想岔开话茬儿,赶紧上前回话:“万岁爷,下班秀女可以宣!”
“宣!”皇上吩咐。
“宣下班秀女晋见!”顾问行诵道。
昭妃挑挑眉:“皇后娘娘罚得太过武断,请问东珠哪里失仪?”
皇后看看她:“你已入宫三年,还不知宫里规矩,这旗头上穗子只缀支,不是失仪,难道说你是故意向众人表明你还是未嫁女子?”
皇后此语出,皇上这才明白。果然,皇后与仁妃旗头穗子都是两支,又看看东珠,原本并不觉得怎样,现在倒是有些怪异。
东珠轻抚着那单支穗子:“皇后娘娘教训是,们满人规矩是出嫁女子双穗,未嫁女子单穗。然而这嫁与不嫁与这入宫不入宫可是两回事。宫里有是入宫十年、二十年仍未嫁女子,难道她们也都该戴双穗,扮作妇人?”
皇后没料东珠如此胡搅,时倒有些语迟:“你是皇上正式纳妃子,怎算是没嫁?”
珠越发无礼,而皇上丝毫不怪,还味宠溺着,心里十分不爽,便正好借此发作,“如今宫中又进新人,以往种种就算。现在你是皇妃,宫里除本宫,就是以你和仁妃位尊,你们凡事言行都要给诸嫔、宫人们做好样子。圣驾之前,你言行也太越礼。况且,你这旗头上穗子又是怎回事?”
东珠愣,没接上话。
仁妃瞧,也变脸,赶紧悄悄与东珠耳语。
皇后却低喝道:“云妞!”
在东珠身后站立云姑姑立即跪下来。
这班女子也是十分出众,是瓜尔佳氏、那拉氏、杨氏、西鲁克
东珠笑笑,又把目光对上皇上:“皇上来评评理吧,东珠算是嫁吗?”
东珠朝皇上眨眨眼睛,那意思很明确,你要说算是嫁,哼哼……
皇上心里想是,你若算嫁,朕就亏大,朕还得着下月给你过完生日,好好来个龙凤和谐呢。
眼见东珠与皇上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皇后面上越发难看。
皇上眼中此时唯有东珠,只觉得她与往昔淡然聪慧形象毫不相衬,有点娇纵,有点跋扈,还有点恃宠而骄。但是说也奇怪,自己真是被她这副德性给吃定,这样蛮横无理东珠更是生动可爱,让他欲罢不能,又怎好帮着皇后去怪她。
皇后只拿她来发作:“你是承乾宫风仪女官,你且看看昭妃今日这服饰可哪里不妥?”
云姑低头颔首:“是奴婢错,奴婢晨起侍候主子上妆未曾留意,所以致使主子御前失仪。”
皇上不知皇后为何突然发作,目光看着东珠又瞧着皇后,有些迟疑。
皇后又道:“既如此,你就自己去宫正司领罚吧,二十板子是少不。”
“是!”云姑低头叩拜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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