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叹口气:“任谁都不会猜到,就算聪明绝顶你,也不会想到。在得天花时候,整夜看护,居然是她董鄂妃。”
东珠惊愕:“怎会是她?
康熙转身重新走到内室,坐到东珠榻前:“太医院那多人,偏你单单看中孙之鼎。你如今疹子发在身上,也不想想,凭他个年轻男子,方便替你诊治吗?”
东珠略思忖,眨眨眼睛:“说得也是,孙院使是年轻男子,自不方便看。可那些老夫子人老眼花,若在身上盯着看来看去,又看不出所以然,才更让人难堪。罢,还是不看。”
“不看自是不行,总要让太医看看才好放心!”康熙说着,又见东珠忍不住痒,总是伸手去抓脸上和身上疹子,便立即用力紧紧握住东珠手。
东珠惊惧:“你想干什?”
康熙叹口气:“你现在这样,还能干什?不过是怕你抓破疹子,回头留下疤痕越发难治。想当年朕小时候出天花时候,她怕抓破水疱,也是这样握着手,坐就是夜。”
康熙披衣起身,朝外走去:“这叫什话。你如今这样,还怎能睡得着,无论如何该找个太医来看看。”
康熙边走边朝屋外喊着:“李进朝,李进朝!”
李进朝在屋外应声:“奴才在!”
康熙立即吩咐:“去,赶紧去太医院,看看今儿谁当值,找个皮科功夫好,赶紧过来侍候。”
李进朝向屋里探个头,神情莫名其妙。
东珠手挡在外面。
康熙颇有些无奈:“让看看,到底怎?”
东珠带着哭腔:“谁要你看,都是你欺负人!”
康熙伸手摸摸东珠头:“哪里知道你喝两杯酒,就会起风疹,以前在宫中大宴小宴,也没少见你喝酒,没这个毛病啊!”
东珠越发委屈:“谁知道你这酒里放什。如今身上是又疼又痒,难受死!”
东珠莫名其妙:“她?是你额娘?”
康熙摇摇头。
东珠神情恍然:“知道,是你奶娘,曹寅额娘。”
康熙又摇摇头,神情有些气苦:“你是不会猜到。”
东珠想想:“难不成,是太皇太后?”
康熙瞪瞪眼:“看什看,赶紧去啊!”
李进朝应声,刚要退下。只见内室,昭妃从床上探起身子:“去孙院使府上请他过来瞧瞧也就是,不必惊动旁人。”
李进朝听闻,又偷偷抬眼看着康熙。
康熙点点头:“去,快去。”
李进朝赶紧退出去。
康熙听越发茫然:“这酒里,什都没放,能放什?再说,不也喝!这不好好。你快听话,让朕看看,这到底是怎?”
东珠蒙着脸,就是不让动。
康熙用力掀开被子,东珠外衣才刚早已被褪下,如今身上只着件轻薄亵衣。康熙借着烛光看,只见东珠脸上、胸口处和手臂上已出不少红疹。
康熙大惊:“这可怎好,才刚会儿就起大片疹子,这得赶紧叫太医看看。要不,要不,咱们这就回宫!”
东珠扯过被子重新盖好,面色红润如霞:“这个时辰回宫再宣太医,必闹得人尽皆知,你不嫌丢人还要脸。你不要管,自己去找地方安置,且睡上觉,兴许明天早,就能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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