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
东珠静静伫立在殿门口,看着外面黑漆漆夜色,脸凝重,她头很疼,所有事情像乱麻样缠在起,理不清头绪。她只知道自己落入个被人精心设计陷阱里,明明是无辜,却又无法辩驳。更可怕是,这个陷阱不仅仅来自于后宫,还牵连着朝堂,很有可能是要将遏必隆与鳌拜两府网打尽。
她甚至不敢去想,若孝庄真死,不仅是直以来少帝与权臣之间勉强维持平衡将瞬间打破,若是任何方以此发难,
遏必隆低头看着手上扳指儿,目光清冷:“此刻,若再有丝犹豫,下个中毒倒下便是吧?”
鳌拜目光顿:“你这话何意?直以来,这桩桩件件,哪个不是你二人同商量。”
遏必隆眉头微挑,看向鳌拜:“与贵太妃勾连,给太皇太后和皇后下毒,此事可知会过?暗中联络诸王,调动兵马逼宫,废今上之后再把兰布推上皇位,这切,你当真同商量过吗?”
鳌拜面色僵滞,有些猝不及防:“你竟然?”
遏必隆:“直以来,你明里暗里筹备那些事,不管你想不想让知道,终究是都知道。可是鳌兄啊,你也替想想,这贵太妃所为,无非是想替他儿子报仇。而你这做,则是想让自己女婿当皇上,让你外孙当太子。可,有什理由非要这做呢!”
慈宁宫寝殿。
黑压压人群拥在床榻前,嫔妃、宫女更是跪地。
康熙面色苍白,竭力抵制着自己情绪,轻轻挥挥手。
众人退出去,室内只留苏麻喇姑和太医。
康熙将目光聚焦在太医面上:“照直说。”
鳌拜面上闪过惊愕,但久经事面他很快镇定下来,神色从容,看向遏必隆:“事成以后,你共掌天下大权,荣华共享。当然,你可以说你不看重这些。那,就谈些别。比如,新皇可以赐你免死铁券,保你全族百代安乐。再者,可赐东珠为公主,成其与费扬古婚事。
若这些你还不看重,还可以为大长公主著书立传歌功颂德,并让那个谋害她性命人陪葬。老伙计,你奔波半生,所求不过就是家人安乐、现世安稳罢。能许你这些,还不够吗?”
遏必隆默然不语,态度不明。
鳌拜又说,“最重要,不会像那个老女人那样疑你防你,不会将细作送到你枕边,不用你提防三餐茶水,更不用你在自个儿家里说句真心话还得避着人……老伙计,随心所欲、顺着自己性子过完后半生,不好吗?”
遏必隆抬眼对上鳌拜眸子,眼波微闪。
太医浑身战栗,跪伏在地上,用袖口拭去额上惊汗:“回禀皇上,太皇太后身中奇毒,臣等束手无措。”
康熙面色惊骇。
宫外,夜色笼罩城中肃穆静谧,而掩藏在暗夜中阵兵马正在悄悄调动。
遏必隆府,书房灯火通明。
鳌拜目光紧盯遏必隆,声音如钟:“皇后小产,种种证据皆指向东珠,皇上有心回护,东珠或许能逃过死,但你两家仍免不降罪。如今太皇太后又被人谋害,想来这个罪名就是为你准备。若眼见此事坐实,到时候不仅是东珠,就是你两族谁能逃脱?所以此刻已是刀悬于颈,你万不可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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