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个规规矩矩楷书恕和导。
“‘皇上’不是种称谓,它是天下苍生福祉所倚。大清朝廷,不是满族部族政权,皇上也不是满洲隅酋长。大清要强盛、要做到满汉体,万民同心。要万民同心,就必须要先去人心中怨气,要化解怨气,便要懂得个恕字……而后便是个导字。”
那番话,只听遍,便牢牢记在心里,那两个字,康熙也反反复复看很多遍。
是,正是个“恕”字与个“导”字,解开他心中盘踞多日难题。
见康熙直不语,只静静地抚着纸上那两个字,宁香想想,忆起东珠话,有模有样地学起来。
携家带口流离失所,致使人力不足。今有二策,可对症下药:是摊丁入亩,二是改粮为瓷。
些开明汉臣正饶有兴致地听着,康熙也正想适时力推,不料显亲王、康亲王、平郡王、承郡王等守旧派却恼,先是粗,bao打断王熙奏报,又以汉人贼党欲以*策动摇大清国本之名与众汉臣开战,朝堂两派相争,硝烟迷漫,乱体统,更让康熙苦心筹划多时新政成为炮灰。
退朝之后。
带着满心挫败感康熙独自人居于龙座,看着空荡荡大殿,昔日与鳌拜对决时自己所说那番慷慨施政抱负言犹在耳,这久过去,却无没半分进展。
当年反对自己,明里暗里,只个鳌拜,而如今,仿佛整个朝堂都在反对。
“皇上不要想着他们如何不好,而是想办法让他们好起来。世人都爱把外面往家里拿,都不愿把家里外往掏。所以,在皇上让他们让出土地、权力之前,先想想能给他们什?”宁香脸明媚。
康熙眉头微拧:“能给他们什?”
这话听来那般耳熟。
“原本那些旗主王爷就不善耕种,地荒着也是荒着,皇上将他们荒地收回改建窑厂等各种买卖,自此免他们田赋,也不必摊人头税,烧瓷器、做物件还可通过内务府专权卖给皇家,如此举两得,岂不比他们以前收租赚得多?这内务府和皇家买卖专办权,就是皇上能给他们。”
宁香说得兴高采烈,滔滔不绝:“再者,这些家里事,那些王爷们根本不管,所以皇上原本也不必同他们商量,只请皇后出面给他们福晋们放放风,就说这稳赚不赔好事是狼多肉
为什会这样?满臣、汉臣、贵戚,哪个不是食君禄、受国恩、为民养重臣,哪个不是口口声声称为大清,为皇上,可实际上,各个都是嘴上说着社稷,心里想着自己,但凡有半分对自己私利有碍想法,不管是对朝廷和百姓有多好,也都会拼命地反对。
原本以为,只要除鳌拜与遏必隆,扳倒辅臣夺回皇权,就可以按自己意思独断乾坤匡正帝业,但很快便发现,自己把朝堂上事情想得太简单。鳌拜虽死,但其势力盘根错节,朝堂上更是积弊深重,自己主张难以推行。
看似团和气蒙古,旗属之间也存在着由来已久矛盾,因分赏事吵闹不休,北边局势触即发。
切,就像个被抽动陀螺,鞭子抽下去,他已经开始转动,后面事便有些身不由己。
就在少年天子愁眉难解之时,晚间在寝宫,看到宁香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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