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妃锦珍适时开腔:“既是皇后娘娘意思,就算再艰难,众姐妹也是要分担。”
惠贵人、荣常在与众人也赶紧附和:“臣妾也谨遵皇后懿旨,竭力相担。”
皇后虽是未能如愿,心中终究有些不自在,但面上并未显现,仍是温煦地笑笑:“这样很好,本宫替皇上谢过各位姐妹。”
乌兰不爱听,皱皱眉,摆摆手:“谢就不用,但是皇后作为后宫之中,母仪天下,遇到这等大事不能光想着节流,也得想法子开源啊。”
皇后再度被呛,面色有些讪讪:“慧贵妃所言极是,开源事,本宫已想过,前次已拿出部分首饰交由内务府变卖,可惜也没卖几个钱。”
面露尴尬:“慧妃妹妹就爱说笑,皇上是天下人皇上,多个人体恤、心疼总是好。”
慧妃直视芸芳,目光中颇有些挑衅意味:“皇后想怎做就直说吧,这种事就不用动员,但凡有脑子人都能想明白。”
众人闻听立即附和:“是啊,臣妾也愿帮衬皇后,为皇上分忧。”
就连坐在最末位宁香都低声说,“是啊,皇后尽管吩咐便是。”
皇后见,颇为满意,点头说道:“各位姐妹如此明理,本宫就说说这撙节用度具体举措。本宫已然算过,虽然妃嫔贵人等级不同,待遇有别,即使按最低级,每年年俸、膳食、服饰,减掉半也远胜民间大富之家千金;而每宫宫人、太监冗余,导致人浮于事,徒耗财力,故本宫拟将各宫年俸、膳食、服饰、宫人减半,不知众姐妹以为如何?”
慧妃笑,她憋半日等就是芸芳这句话,此时便赶紧接过话茬儿:“说句僭越话,皇后虽是后宫之主,可说到底这眼界与心胸终究是浅些。咱们身为皇上女人,怎能跟外面那些破落户家无知妇人般,日子过不下去就去当当,这怎成呢!”
此语出,不仅是芸芳又羞又气,万分难堪,就连仁妃等人也吓白脸,惊愕当场。偏慧妃点也不在意,仍继续如连珠炮般地说着。
“依本宫意思,大可让织锦局、御膳房除却宫中份例外,多做些,每日在宫门口限量售卖。这宫
此语出,众人皆低头不语。
慧贵妃乌兰冷哼声:“先前已经减三成,现在还要减半?不是本宫要拂皇后面子,而是自皇后撙节用度以来,这东西十二宫日子实在清苦。且不说别人,就说翊坤宫,世人皆知蒙古本是贫苦之地,本宫进宫时嫁妆寒微,在宫里待遇也比不上皇后之尊,所以这日子,皇后过得下去,本宫却是过不下去。过不下去也还好说,只是苦底下人于心不忍。要知道咱们做主子吃肉他们就只能喝汤,咱们做主子要只能喝汤,那他们就只剩下吃渣份儿。姐姐,你说是不是呀?再者,仁妃宫中、连惠贵人等都是十分艰难。还有,宁常在她们这些小门小户出来,那就更别说。”
慧贵妃点过名后,众人头更低,越是如此,倒越像附和慧妃所言。
皇后终究有些不挂脸,便开口说道:“此次为能为充盈国库贡献份心力,确实委屈宫中上下。都怪姐姐考虑不周,这样吧,若是各宫实在吃紧,暂且维持先前削减三成不变。”
众人听,仿佛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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