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定定地看着康熙凄婉地哭:“皇上,若知晓,若参与,还会傻傻地将罪证到处拿去送人吗?皇上,为补贴宫中用度,乌兰已是倾尽所有,乌兰对皇上真心片,万望皇上勿忘!”
乌兰含着泪水痴情地望着康熙,康熙面露丝不忍,乌兰梨花带雨,膝行几步,神色凄婉而真挚:“皇后是首辅索尼孙女,有着得天独厚家势和母仪天下端庄优雅;昭妃有着举世无双智慧和开国勋臣骄傲;即便是惠贵人,也有着出尘脱俗美貌和气度她们,都得到皇上真心宠爱!而,有什?在皇上眼中,乌兰可有丝长处?”
康熙刚要开口,乌兰神情更加凄然,眼泪肆意而流:“乌兰真是无所有,无是处吗?乌兰有着娇艳笑容,有着妩媚身姿,更重要是,乌兰有颗傻傻单纯爱着皇上心,即便为此将亲人拖入深渊,还是止不住爱着皇上!这些,皇上可曾看在眼里?”
乌兰说到此处,起身突然脱掉外衣,露出里面薄纱内衣,眼中噙着泪水,深情地看着康熙,说不出凄美动人,道不尽往情深,都印在双美目中。
康熙看着乌兰,整个人被乌兰情深感动。
翊坤宫,康熙步入内室。
乌兰双膝跪地,穿着身雪白素服,脱簪披发,头微垂着,看上去见犹怜:“皇上果然信守承诺。”
康熙怔,料定乌兰会撒娇,会祈求,甚至是胡搅蛮缠,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柔顺,如此服小状,这倒让康熙有些拿不定主意:“你,说什?”
乌兰越发乖顺,眉眼俏俏,楚楚动人:“皇上,今儿个是十五,先前皇上允过,若乌兰差事办得好,把宫中上下打理得妥妥帖贴,这个月十五便会招乌兰侍寝。”
这丫头莫非疯,她父兄造假钱事已经,bao露,如今多半亲戚都在狱中生死线,她却还有心情说这个。康熙听,自是哭笑不得:“朕不是来和你说这个。”
乌兰低语如泣:“乌兰很傻,傻到放下女人全部骄傲和自尊来祈求皇上恩宠!乌兰很蠢,蠢到此时还深爱着皇上还想求皇上可怜可怜乌兰,不要让乌兰带着遗憾去死,好吗?”
乌兰说完,似是将人生最后力气都用尽,扶着康熙衣服,缓缓地无力倒下,满面悲怆却滴泪水也流不出来。
康熙不忍,俯身将乌兰扶起,乌兰娇弱地倚着康熙怀里,带镂空素银镯子光洁手臂紧紧缠着康
乌兰脸失落:“皇上来不是和乌兰说这个?那乌兰便也无话可同皇上说。”
康熙强硬下心,绷紧脸:“乌兰,你跟朕说实话,你阿玛事你可知晓?你可有参与?你若是说实话,朕便可饶你死。”
乌兰缓缓向康熙叩拜下去,梨花带雨:“乌兰请皇上念在旧情上,留阿玛条性命让他回科尔沁养老吧!乌兰替阿玛给皇上磕头。”
说着乌兰奋力地磕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时,额头上已是鲜血直流。
康熙看到大为触动,倒吸口气:“乌兰,你阿玛私铸假钱动摇国本,又和藩王勾结实在罪大恶极,能不能饶他性命,不在朕,而在群臣、在百姓、在国家法度,所以,朕现在应不你。朕再问你次,这些事情你可知晓?你可有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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