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众人恍然不觉,片刻之后,才响起寥寥掌声,抬头望,这击掌之人正是龙椅上天子。
这边曲终,那边太子妃刚好罢笔,将画卷交由内侍呈天子御览。
朱棣举目望,自己虽然是行武初身,但是此幅画他却是分明看懂。
“笔简而意繁,笔下扫尽尘嚣,墨淡而神清,墨中恰存贞洁,静穆安详,臻于化境。不论意思,单就这画功就是佳作。”朱棣笑而称许,“此画裱好后就置于这翊坤宫正殿!”
太子妃张妍当即叩首谢恩,而心中有些不安。
“原来是落入太子妃手中,素闻太子妃向才艺双绝,不知太子妃要展哪项?”权妃笑意更浓,眼睛盯着不是太子妃,倒是若微。
“福姬,休要胡闹,太子妃向端庄,朕看,还是命人代吧!”出乎意外,居然是朱棣出言解围,权妃与众人都没有料到。
太子妃张妍盯着眼中花枝,面上极为清冷,起身出列,回奏道:“谢父皇回护,只是这游戏也要遵从规则,臣媳虽不才,也甘愿献丑。今日宴会,权妃娘娘煞费苦心,臣媳感谢万分,愿以纸笔相谢!”
“哦,太子妃擅长丹青,也好,内侍,笔墨赐候!”朱棣吩咐着,眼扫去,又看到若微,她阴沉着张小脸,眉头紧皱,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于是心中动,随又说道:“若微丫头!”
“若微在!”若微立即起身跪在殿中。
,扯过权妃手,说道,“煦儿这套拳打得极好,心与意p意与气p气与力形成内外体,更有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哦,原来如此!”权妃仿佛恍然大悟。
太子侧妃郭氏小声嘀咕句:“好做态,好个两相帮衬!”
太子妃立即杏眼圆睁,向她瞪眼,而太子更是阵猛烈咳嗽,以期掩饰。
朱高煦却冲着他们走过来:“皇兄,无恙吧?”
权妃指着画,脸好奇:“陛下,福姬不懂得画,可否向太子妃当面讨教?”
朱棣面上微微变:“爱妃不懂画,却是精通音律,怎连若微弹这首曲子也没听出来?”
权妃面上微窘,随转而望着若微:“若微,那就由你为本宫解疑好!”
今日福姬,在若微看来,如此陌生,她心中沉,看看太子妃,才近前回话:“回禀贤妃娘娘,若微刚刚所弹奏之曲,名为《秋水》。说是伯牙擅琴,次他乘船外出,时值中秋之夜,偶遇樵夫钟子期。伯牙每弹
“太子妃绘画,你以乐声相辅吧!”看似随意,却绝无回旋余地。
若微只好应允,口中谢恩,微思忖,便命乐人抬上把七弦琴。
十指尖尖,纤细柔弱,轻拨琴弦,随即传出优雅动听琴声。
太子妃双手执笔,凝神思量,心中宽慰,好个丫头,弹正是《秋水》,琴音中正醇和,高旷空澈,余韵激响,仿佛道心。
太子妃当下便有主意,双管齐下,有如神助。
太子朱高炽连连摆手:“无碍,无碍,这茶饮得急些!”
朱棣将切尽收眼底。
权妃轻轻击掌,随即鼓点又起。
这次,是落在太子手上,而太子妃手急,在鼓音停息那瞬便出手将花枝抢过来。
旁人没有看清,而这桌上朱瞻基、朱瞻墉还有若微,自然是看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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