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朱高煦腾地站起身,眼中神色犹如受伤之兽,“为什?为什?当初母后就是如此,而今,父皇也是如此?煦儿何错之有?只是因为比大哥健全,只是因为有战功,就要受到如
当队伍路过山东临城时候,朱棣下召,在此处做短暂停留。
此处离汉王封地青州不远,汉王朱高煦特意由青州赶来接驾。
“父皇!”朱高煦在行馆外,就大声呼唤。进得室内,更是扑通跪倒在地,磕三个响头。
朱棣靠在榻上,半眯着眼睛,此时直起身说道:“是煦儿来!”
朱高煦伏在地上:“煦儿恭喜父皇旗开得胜,煦儿没能跟在父皇身边鞍前马后侍候,真是愧为人子!”
那个身影正是皇长孙朱瞻基,朱棣用眼神制止不远处兵士,让他们不要出声,而他自己则悄悄跟上,只看到朱瞻基从怀中掏出个荷包,从地上捧起把此处沙土。用布包好放进荷包之中,心里不免奇怪,于是开口问道:“基儿,你在做什?为何要带走鞑靼沙土?”
朱瞻基看到朱棣,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反常态并没有小心翼翼地请安问好,而是面色沉重,仰视着朱棣,坦白说道:“孙儿心中万分感谢皇爷爷此次出征令孙儿随行,这行实在是受益匪浅。”
“哦,那就说说,你有何体会?”朱棣拉着朱瞻基席地而坐。
“孙儿在想,当初秦始皇汉武帝,文治武功,天下八方臣服,四夷朝贺,是何等盛况和风光。即使是铁木真,代豪杰成吉思汗,也曾经剑指天下、所向无敌。然而,辉煌转眼尽失,就在几天前,伟大成吉思汗子孙在这里,被皇爷爷打得落荒而逃。”
朱棣不动声色,仰头望着满天星斗。
朱棣看着跪在地上朱高煦,叹口气:“起来,成什样子?”
朱高煦这才站起身,坐在下首。
“朕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你从小好武,勇猛善战,几个皇子中最似朕,朕也是最看重你,只是你要知道,有些东西,朕给不你,你也不要觊觎!”说到此,朱棣目光如炬,直射向朱高煦,“这次出征没有带上你,你觉得委屈,可是朕只能如此!”
朱高煦抬起头,他倔强地望着朱棣:“父皇,孩儿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什,要去争什不属于自己东西,孩儿只是希望能跟在父皇身边,替父皇分忧!”
朱棣盯着他,从头看到脚:“很好,记住你今日所说话!”
朱瞻基仿佛自言自语:“切都过去,只有那辽阔草原,这片土地和奔流河水还在。所以,孙儿要带捧土回去,让它时时提醒着自己,皇祖今日威风八面,四方臣服,是如何不易,而孙儿不能像成吉思汗子孙那样无用,忘记自己先祖,把祖荫输得如此干净!”
这样话从个十三岁孩童口中说出,在朱棣听来,竟然如同万马奔腾,号角冲天般让人激情澎湃。
朱棣拳重重地砸在朱瞻基肩头,他什也没有说,但是他动作说明切。
自己长久以来心事,挥之不去遗憾与担心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程时又与出征时情形各不相同,路之上,朱棣刻意放缓速度,带着朱瞻基走处,看处,细说当年马背上出生入死种种经历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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