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长长声叹息,“殿下言重,老奴这辈子,要是没有殿下这点儿情分和念想,活着还有什意思,们这样阉人,除贪点财,谋点权,还有什乐趣,就是那钱财堆得多,更显得无趣,留给谁呢?百年之后,连个归处都没有!”
“仲父!”朱高燧眼中热,“如果有天,高燧可以号令天下,定给仲父建祠修庙,让你香火永继!”
“殿下!”两行老泪自眼中流淌而下,人这生,到底图是个什呀?他摇摇头,仰头,饮下杯中之酒。
最适合怡情养性!”朱瞻基面色坦然,缓缓说道。
朱棣连连点头。
当日,连发两道圣旨。
第道:设立府军前卫亲军指挥使司,这是专为统辖随侍皇太孙朱瞻基“幼军”而设立,自此之后,朱瞻基有直接隶属于自己军队。
第二道:便是斥责汉王多有不法行为,削减王府护卫,徙封乐安,并立即离京就藩。
正是这样接二连三对皇太孙破格宠信,传递给天下人信息,是对于这位未来储君,皇帝信心坚定,不容置疑,于是天下人也深信不移,多年来关于储君之位议论终于平息。
秦淮河条画舫之上,丝竹悠悠,声声悦耳。面对面相坐两人面色沉重,心事不宁。其中人看起来三十多岁,不高大,却也不矮小,长相般,没什特别地方,只是那双浓眉下大眼,看起来有些吓人,好像沉静如潭死水,然而举杯与对面之人相敬,饮而尽之后,那怒睁起来眼睛,灼亮似火,如醒狮般地怒目圆睁,他瞪着对面人问道:“想不到连二哥都败在他手里。老大还真是厉害!自己整天病病歪歪,不显山不露水,万世不争,博得个仁孝厚德美名。却着实是养个好儿子呀!只轻描淡写几句话,便把老二和他身后那伙人就给弹压得死死!”
话音中透着不甘与嘲讽,他笑,目光凛,夹块紫酥肉递到对面那人盘子里:“看来以后,也只有寄情于声色犬马,才能周旋应对,让天下人忘堂堂大明天子还有这个留守北京郑王!”
“呵呵!”坐在他对面,那个身穿袭墨色长袍清瘦老者也笑,他伸手摸摸下巴,那上面很光滑,并没有胡须,“三殿下不必如此气馁,事事须得人谋,依老奴看,东宫与汉王这局还未成死局,日后事情尚不可知。陛下是疼皇太孙,那是没错,可是当初太祖爷对建文帝,那也是捧在手里疼惜,可是后来怎?殿下别忘记,现在您可是奉命留守北京,北京是什地方?龙腾之处,那北京宫城、陵寝,多大规模,日后建成,这督建天大功勋,汉王也好、太子也罢,谁能比得上?再说,现在先让他们斗去,日后事,切都未成定局!”
郑王听连连点头,他再次举杯相邀:“高燧切都仰仗仲父,从小,大哥病弱,母后偏疼于他,而父皇又喜欢把二哥带在身边,而本王真真是那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只有仲父,是真心地待高燧,小心呵护、处处提点,正像本王亲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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