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站起身,倚在亭子栏杆之上,从侍女手中挑只笔,瞄准位置,手腕抖,那笔便飘出去,缥缥缈缈,晃晃悠悠,离目标尺左右,终于还是坠入水中。
众人皆笑,若微回转过身,娇俏地露出笑颜:“这笔出手,便知道无望!”
瞻基轻声相慰:“以笔相投,笔头较轻,下次你反过来,以笔杆向前,定可击中!”
“瞻基!”咸宁公主倒杯酒,面端给若微,面啧道,“愿赌服输,哪有你这样公开帮衬,心也太偏!”
“就是,大哥也要罚酒杯!”瞻墉也在旁起哄。
瞻墉皱着眉头:“何为投壶?”
瞻基刚待开口解释,若微已经抢先开口:“‘分朋闲坐赌樱桃,收却投壶玉腕劳。’殿下,这首诗都没读过吗?”
瞻墉摇摇头:“没有,或者读过,忘记,读过诗词太多,怎能记住?”
宋瑛微微笑,给瞻墉夹箸桂花鸭片,缓缓说道:“投壶,就是以盛酒壶口作标,在定距离间投矢,以投入多少计筹决胜负,负者罚酒。始行于唐时宴会,以助酒兴。刚才若微姑娘所说正是王建《宫词》,说便是宫女们分成两组,以樱桃为注,玩投壶这种游戏玩得手腕酸疼。”
“有意思!”瞻墉连连应声。
如此,失敬失敬!”宋瑛立即双手揖礼,郑重地看看若微,又看看瞻基,“皇太孙殿下与若微姑娘,当真是人中龙凤,堪称佳配!”
瞻基没有说话,只是面带笑意,看着若微,眼中含情,千言万语,全凭意会。
若微脸色微红,不发语,眼眸微转,不经意间扫向许彬,只见他淡然举杯,与瞻基相视笑,饮而尽。
不知为何,若微心微微轻颤下。
“这样坐着饮宴,好生无趣!”瞻墉突然发起牢骚,拿眼瞄着羽娘,“你们醉春楼平日有什好玩节目,讲给们听,咱们也拿来乐乐!”
凭栏相望,瞻基与若微四目相对,笑而不语,各自饮下杯中酒。
接下来便是瞻墉,瞻墉选只用来做写意泼墨山水画大狼毫,“砰”声,笔入罐中,众人皆击掌相贺。
虽没人让他罚酒,瞻墉却自己
羽娘立即下去准备。
羽娘心思巧妙,居然根据当下环境,将这个游戏改,把那用作湖上舞台筏子划至湖心中央,距离湖心亭数米之遥。
然后摆上些造型各异坛坛罐罐,并以笔为矢,让人来投。
“来先投!”刚刚布置妥当,瞻墉便迫不及待。咸宁公主瞪他眼:“自然是若微先投,点子是若微想出来,今儿又是为替她庆生,你抢什?”
瞻墉憨然笑,又缩回去。
羽娘手执锦帕,掩面而笑:“郡王说得容易,们醉春楼解闷乐子,怎能用在这里?你不怕你皇姑和嫂嫂会儿教训你?”
众人哗然,瞻墉撇撇嘴,瞪着瞻基:“每次来秦淮河,都带着她们两个,真是碍事很,下次咱们定要自己来!”
瞻基也笑:“休要胡说!”
乐声又起,湖面上又换舞蹈,浸身在这样氛围中,恬静惬意,极为舒心,若微看着静静水面,突然有主意,她拉着咸宁公主手说道:“不如们来投壶吧!”
“投壶,好极!”公主拍手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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