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皇太孙妃真
太子妃美目闪,看太子脸上有些尴尬之态,这才又借着奉茶,稍作缓和:“不管是嘉兴还是庆都,都不必前往,看贵妃意思,是让若微去。”
“若微?”太子朱高炽面色沉,很是意外,“不妃不妾,非皇族中人,为何要她前去,既然不中意,放人家归省就是,何苦还要圈着人家!”
太子妃拿眼扫,太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遂挥挥手,内侍与宫女纷纷退下。
“若微在宫中待这多年,如果贸然退回娘家,恐怕今后也难以嫁人,况且宫中从来没有这样先例,让她去寺中修行,也许正是为今后出路。”太子妃定定地注视着太子,眼波微转,将那些不便言表意思递过去。
太子饶是再愚钝,也仿佛明白几分。
太子宫内。
清早洗漱更衣之后,太子朱高炽与太子妃张妍起用过早膳,对坐品茗。
看着太子妃眉目之间缕愁思,太子朱高炽也不免叹息:“圣意难揣而更难违,只是若微好好个女孩儿,如今瞻基身边妃两嫔都已定,若微出路,依爱妃看该如何安置?”
太子妃半晌无语,太子朱高炽举目望去,忽然发现太子妃神情与往日大为不同,她眼睛直直盯着窗外,于是乎展现在太子视线中便只有个侧脸,看她侧脸表情与正面却像两个人。平日她,贞静贤淑,温文尔雅,而今日看着侧面,却发现她神采奕奕,眼神机敏锐利,有如威严华贵女主,让人又敬又怕。
太子妃转过脸来,看着太子说到:“臣妾倒是希望能替她做主,妥当地安置她,可是,恐怕这也由不得臣妾。”
此时,除扼腕叹息,再无他言。
东苑隆庆宫偏殿内。
胡善祥歪倚在黄梨雕灵芝螭纹美人榻上,正独自想着心事。
此时司礼太监黄俨带着两名宫女、两名嬷嬷走进来。
“老奴给皇太孙妃道喜!”黄俨满面堆笑,胡善祥不敢怠慢,立即起身相扶:“公公何须如此,善祥实在惶恐。公公只唤名字即可。切都从公公安排。”
“此话怎讲?”太子朱高炽为人忠厚温敦,实在没有那多心思,显然没明白张妍所指为何。
太子妃淡然笑:“昨日去柔仪宫给贵妃请安,贵妃看似无意地提句,说是这两日圣上睡得不太安稳,好像梦到仁孝皇后,说是有意要从诸王府郡主或者养女中选上几人,去宫外玉林寺为仁孝皇后带发修行,祈福纳祥。”
“那很好,可以让嘉兴和真定去!”朱高炽抚须暗忖,嘉兴郡主是张妍所出皇长女,而真定郡主则是李选侍所出,两姐妹从小要好,太子妃对李选侍向也很照拂,所以这样安排最好。
而太子妃听唇边便浮起丝笑,苦涩而又悠远,她扫眼朱高炽:“太子真是心存仁厚,这样事情便派嘉兴和真定去,为何偏偏没想到庆都呢?”
太子朱高炽面上窘,无言以对,庆都是太子侧妃郭温仪所出,这郭温仪才学、品性均不及太子妃万,可是她偏偏长得娇憨美艳,性格又活泼爽快,在众嫔妾当中最得朱高炽欢心,更为他生三子女,与太子妃张妍在名位上只差半肩,而饮食起居,配给用度,风头之劲,显然成太子宫中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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