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宁公主住手,气鼓鼓地瞪着她:“好像你多解男人似?你就这知道他们心思?”
此语出,若微哑然,唇边浮起丝笑,苦涩,又悠远。她点点头,有些失神儿地说:“是呀,怎会解男人,如果能解,自己今日又怎会如此不堪?”
“若微,好妹妹!”咸宁眼中热,揽住她肩头,“会帮你,瞻基心,们都知道,你不要对他失望,做不成正妃,还可以做侧妃、做嫔,只要你们心意相通,只要能厮守在处,名分最是无用东西,你说呢?”
若微双明眸之中闪过丝落寞,她暗暗叹息,不再言语。
此时,马车停下。
晨晖掩映中,辆马车悄悄从东华门驶出,车上坐正是身碧色衣裙若微,她身旁是袭黄色大袖明衣咸宁公主。
两人静静地坐在车上,赶车小太监承顺,不时“叭叭”地扬鞭策马疾行,那鞭鞭抽在马背上声音就仿佛是打在两个人心上,说不出痛与悲。
若微把头稍稍侧,看着咸宁公主,随着车子颠簸,她宫髻上斜插那只金步摇轻轻晃动,而那对流苏状耳坠,更奕奕生辉、摇曳多姿,衬托得那张娇脸流光动人。若微淡然笑,不由脱口而出:“黛眉开骄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公主今日这身装扮更是裙袂飘飘,风姿绰约,新嫁娘感觉可好?”
咸宁公主眼眸流转,定定地望着若微,忽地从袖中伸出玉手,紧紧握在若微手上:“若微,你现在心情,自然是感同身受,本不该拉你来陪看什公主府。可是你是知道,在这宫里,你是最知心人,此时,也带着几分惶恐与踌躇,也是胆怯,直以为在诸皇女当中,父皇独宠于,对是有所不同,没想到,原是错,在他眼中,都不过如此!”
“公主!”若微默默叹息,对上咸宁眼眸,她努力从唇边挤出丝笑容,“谁说,其他几位公主可以自由出入宫闱吗?她们又有谁在大婚之前,可以见到驸马,可以亲自督建公主府地营造?圣上待公主终究是不同!”
小太监承顺在外面轻声回话:“主子,到!”
若微掀车帘,探身至车外,扶着承顺手,踩着他放好脚凳,走下马车,
咸宁摇摇头:“那个宋瑛,看起来油滑得很,举止又十分轻浮,还记得们初见时候,他就在画舫之上,想起来,就呕得要命!”
提到宋瑛,咸宁面上微微泛红,仿佛有些羞怯。
看她神色,若微便知道,咸宁公主对宋瑛芳心暗动,所以才说道:“公主只记得第次,可记得第二次吗?”
“第二次?”咸宁公主听若微语气里带着丝促狭,眼眸转动,仿佛在有意戏谑,微思忖,突然想到那次,自己及笈礼毕,拉着若微在御花园里散步,追逐之间与宋瑛相撞,下子扑在他身上情景,立即大窘,伸手就打:“好你个小蹄子,好没来由又来编排!”
若微以手相挡,乐不可支:“好公主,抱都抱过,如今又有婚姻,从此以后就要好好地相夫教子,不要再犹豫徘徊。想驸马也是极明理,有公主这样美娇娘,以后什画舫、歌妓,都会视如粪土,他只会绕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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