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太监给守门侍卫递腰牌,又与赶车荣公公交代几句,这才说道:“若微姑娘,咱家就送到此处,荣公公会送你们到栖霞山,到那儿,自有管事嬷嬷照应着,咱家就先回去!”
“谢谢公公!”若微冲着他深深地行个万福礼。
迎入宫之人今何在?而送出宫之人,将永远铭记于心。
“哎,姑娘保重吧!”管事太监转过身,又重新走回宫中。
谁说宫内没有平白无故善心,只要没有利害冲突,也会有发自内心怜惜与同情。
“娘娘!”慧珠从殿外走进来,从楠木雕花衣架上取下件披风,轻轻搭在太子妃身上:“春寒最是袭人,当心受风!”
太子妃欠身抬眼看着她神情:“她,喝?”
“喝!”慧珠点点头。
“可说什?”太子妃索性坐起身。
慧珠从旁边圈椅上拿起个靠枕垫在太子妃身后,这才说道:“只说谢过太子妃!”
眼中分明有泪花闪过,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
倚门相望,这才知道,真再也等不到那个心中人。
若微呢喃着:“紫烟,想家,你呢?”
“姑娘!”紫烟从身后抱住她娇小身子,再也抑制不住地哭起来。
太子宫太子妃寝殿。
若微心中思绪万千,只是此时唯有故作镇定,她最后看眼这富丽华美宫城,对湘汀嫣然笑:“湘汀姐姐,你原本就是宫里,自可以留下。若是跟着,以后怕是没有好日子过!”
湘汀摇摇头:“湘汀只知道跟在姑娘身边这七年是湘汀最舒心七年。以后跟在姑娘身边,也许日子清苦,但绝不会受气,也不用费脑子算计这个防范那个,所以湘汀愿意跟在姑娘身边!”
若微紧紧抿着唇,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入宫七年,切梦想均成虚幻,如今只换来个义仆。正在欷■之时,迎着骄阳见有两人匆匆赶过来。
那刻,若微
太子妃眉头微拧,心中苦笑:“谢?该是恨才是!”
“慧珠,善祥那里,你还要去安抚下。就说昨夜让她受委屈,皇太孙性子直,时有些转不过弯来,让她多担待些。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要她大度些,贤良些,皇太孙会明白!”太子妃语气和缓,看着慧珠细细叮嘱,说完又重新靠在榻上,仿佛乏般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是,太子妃请放心,妹妹不是气量狭小之人,这道理她自是明白。”慧珠为她拉好披风,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下去。
辰时三刻,若微带着紫烟与湘汀,手里拿着包袱,跟在个管事太监身后,走在高高红墙下长长甬道上,步步,连绵不绝,只叫人心中更加哀凄,就这样,默默不语,深深垂首,直走到皇宫南角门。
宫门外是辆马车,早已候在此处。
太子妃歪倚在贵妃榻上,用手轻轻揉着自己太阳穴。
头痛,而心似乎更痛。
若微,你会怪吗?
太子妃摇摇头,要怪只能怪你和瞻基昨夜做下那样荒唐事。原本,你们还有三分希望,可如今,此事若传到圣上耳中,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赐你碗红花,只是小惩大戒,堵悠悠众口,也平息所有人恨与怒,苦心,你能谅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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