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汀连连点头:“是疏忽,姑娘,有没有烫到?”
若微摆摆手:“真累呀,原本只想着咱们在清心院住得太过简陋,所以开个药庐挣点零花钱,换些吃、用,哪承想这开张,就像拉上磨驴子,再也由不得自己,如今想闲都闲不下来!”
湘汀挨着若微坐下,拿着扇子给若微扇着风,而紫烟站在旁,帮若微轻捶着肩膀:“好姑娘,你开药庐既能挣钱又是在做善事,可若是太累,不如就停……”
“停?你忘咱们能开这个药庐,费多大劲?”若微鼓着腮,偎在湘汀怀里,身子绵软得如同摊泥。
紫烟扑哧下笑出声:“是呀,姑娘也真神,居然会想到给桂嬷嬷治什脱发之症,她原本心里是八百个不乐意,可后来头顶真长出浓浓新发,这才对咱们姑娘奉若神明,再也不处处盯着咱们,管这个管那个!”
三元观山门之内十丈左右地方,不知从何时起多间小小药庐。
每日午后到太阳下山之前,这里都会有位年轻道童为过往路人问诊开方。遇到囊中羞涩还会接济些草药。因为这小道童不仅相貌极好,人长得唇红齿白,而且态度最是亲切和善,更重要是不管是什病症,只须两三服汤剂下去便可药到病除。
于是原本冷冷清清三元观,时之间人流涌动、络绎不绝,即使是城中大户人家也常常会驾着车马,来到这儿问诊。
三元观后崖上发现龙洞消息更是不胫而走,很多人都专程来龙口处取上壶泉水,都说龙泉甘美可口,可包治百病。
栖霞山在众人眼中自然成处上风上水大吉之地,所以有妙手回春小道童也不足为奇。
湘汀也笑:“是,还是姑娘眼尖,居然知道她平日里戴绢花那块是秃,又想法子治好,这才让她没话好说!”
若微心想,虽然你们如此夸,可是打死也不说厨房里丢那几斤鲜姜是偷,要没有这些鲜姜,才没办法给老太太做什生发药水。
正在暗自得意之时,忽然听得外面有人轻轻叩门。
“这晚,难不成还有人来?”紫烟走到门口,打开竹门,不由立即声惊呼:“二,nai奶!”
若微腾地下站起来,跑到门口:“天哪!”沐浴在夕阳光芒中,董素素
而这位时常穿件水绿色道袍,以根玉簪绾住如黛秀发梳成个高髻并以薄纱掩面小道童,正是孙若微。
又是夕阳西下之时,药庐之内,好不容易才送走最后位问诊病患,紫烟刚刚关上门,若微就往竹榻上躺,随便摊成个大字,嘴里直呼:“累死,不行,不行,明日要休诊天,不然本大师就要去见天尊!”
湘汀倒杯热茶,以山泉水冲泡清茶散发着袅袅烟雾,芳香四溢,她伸手将若微扶起来,又好言好语地哄着:“姑娘,快喝口水吧,这下午都没喝水,唇都干呢!”
接过茶杯,口灌下去,随即咧着嘴跳起来:“老天,想烫死呀!”
紫烟面收拾着药箱,面搭着腔:“湘汀,看见没有,咱们姑娘在外人面前是何等宅心仁厚,这关起门来,真是连个手指都不想动,这水呀你得晾得不温不凉,才能送到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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