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刚迟疑,门外又响起绿腰声音:“姑娘,那套绿色衣裙和里衣都是新,姑娘请放心穿就是!”
好个贴心丫头。
若微换好衣服,站在那张玳瑁彩贝镶嵌梳妆台前,对镜看,竟然惊,绣着白色牡丹绿色抹胸,腰系绿烟水纹百花裙,外罩浅碧色软纱披帛。这里怎会偏偏有这样套与那晚模样衣裙?
镜中自己,优雅如故,妩媚如故,只是看似相同,却又仿佛差什?
是哪里
从始至终,白■都没有看若微眼。直到忙完,她才对若微说道:“姑娘,这儿有们守着,请姑娘移步,随绿腰到妙音斋休息。”
若微见躺在榻上女子气息渐匀,也放下心来。她点点头跟着绿腰穿过回廊,走过花园,来到月牙池畔那座如同世外桃源般院落中。
记得那年在月儿池畔凉亭中饮宴,咸宁公主醉酒后就是在此处休息。若微站在门外,不禁稍稍有些愣神儿。
绿腰推开房门:“姑娘请吧!”
若微步入其中,只见正厅、东里间如过去般。她穿过客厅来到西间,眼望去,紫檀木书架上仍是满满书籍。房间四角花架子,仍然是常青合果芋、绿萝、竹柏,而正中琴桌、琴椅、古琴和墙上琵琶,切切,都没有变。
许彬亲自为受伤女子处理额头之上伤,敷层上好秘制伤药,包好之后又让若微细细查看并处置她伤在别处创口。
外伤处理好之后,许彬又开方子,交由白■下去熬制汤药。
不多时,白■领着两名粗使丫环抬着沐浴用木桶进入室内,这时许彬又对着白■细细叮嘱番,这才走出小院与赵辉同去前厅落座。
而若微则依旧守在此处,看着白■领着人往木桶中倒入桶桶热水,只是这热水似乎也是掺草药。
白■与丫环先用热水将受伤女子身上血污擦拭干净,再扶她泡在药浴之中,为她轻拭着备受蹂躏身子。
只是书案边上,多只青花瓷缸,里面放着许多字画。难道这许彬又添新爱好,喜欢字画?
刚要伸手去拿,只听身后绿腰说道:“姑娘,已备好热水,请姑娘沐浴更衣,早早休息吧!”
“好!”客随主便,若微也乏,泡在散发着淡淡木香浴桶里,任由热水洗掉自己身上尘垢与疲惫,也不知泡多久,仿佛要睡着,这才听到绿腰在外面轻唤:“姑娘,是否要再加些热水?”
“不必!”若微从水中起身,拿起浴桶边上小藤几案上放置洁白浴巾,将身子和头发擦干净,伸手要拿自己衣裳,又觉得今日在山中被那恶人胁迫都弄脏,皱着眉头刚要为难,就看到屏风前面小桌上摆着套簇新裙装。
这难道是给预备?
这让若微感到十分新鲜,看白■她们熟练动作,面上波澜不惊和郑重,心里觉得真是奇怪透。
泡约半个时辰,才将女子扶出,擦净身子换上干净衣服,将她重新安置在床榻之上,又喂内服汤药。
“这药?”若微似乎心存疑虑。
“被人强占身子,并不是最悲惨,如果怀上仇人孩子,那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白■声音极为清冷。
若微向伶俐,此时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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