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年样衣裙,只是当日,你青丝斜斜地绾起缕,像是轮弯月,而余下那些如瀑黑亮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显得飘逸绝尘。今儿,你只是束起缕,将满头青丝肆意散开,所以不同!”许彬靠在梨花木圈椅里静静地说道,那神情就像品评件心爱瓷器或者古玩,有珍视,有欣赏,还有些若微看不透情绪。
不行,若微使劲摇摇头。心里立即警钟长鸣,暗暗告诫自己,你已经有瞻基,就不能再为别人感动。许彬再好,也是不可以。仿佛此时才明白什叫“既生瑜,何生亮”,她转过身推开大门,望着皎洁月光,声音悠远而清亮:“今儿你给那位姑娘喝药是什用处,知道!”
许彬望着她玲珑背影,没有打断她。虽然他早已想到,她为何要来这儿,又要对他说些什,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若微狠狠心:“那药,是说同样作用药,也喝过!”
“若微!”虽然早有准备,但他还是不忍心让她重提旧事,再经受番心灵磨砺。
整个诒燕堂大厅里就剩下若微与许彬两个人。
两人相对而坐,都觉得似有千言,又不知从何讲起。
若微拿着手中药瓶,想想便站起身走到许彬面前,拔开盖子,用食指轻轻挑起点儿药膏,不容分说就涂在许彬脸上血印子上。
那动作有些霸道,并不轻柔也不温存。
仿佛是跟谁赌气般,可是在许彬看来,却觉得她就如同济世仙子,心中暖极。涂完脸上,若微又用手轻轻托起他下颌,微微蹲着身子低下头,在他脖颈之处轻抹着。她态度肃然,小脸紧绷,手指轻颤,迷人体香阵阵袭来,许彬有些难以自持,两个人离得太近,许彬甚至听到她心跳得飞快,仿佛要飞出来似。
入室内刹那,羽娘远远地站在下首,恭敬如同仆役。
若微看到羽娘,十分惊喜:“羽娘!你也在此!”
羽娘面上依旧是得体而亲切笑容,摇曳着曼妙身姿走上前牵起若微手:“听说许公子受伤,被猫儿抓伤脸,这不,就连夜赶着送药来。”
“啊?”若微脸立时红起来。
羽娘将药瓶塞到若微手中:“只是公子直不愿意上药,怕是想让这痕迹天长地久地留在脸上呢!”
“你知道,你早就知道,所以你才让羽娘给送来那两粒丸药!”若微有些激动,她声音也微微有些轻颤:“你既然知道,就该
只是她,美好得不容任何人侵犯,哪怕是自己心里也不能有丝毫亵渎。所以,他闭上眼睛,任由她给他脸上、脖子上那十几条血印子上药。
“好!”
她娇滴滴地笑,句话,将两个人都释放。
许彬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对面,周身被月光涂上层柔和光晕她,脸上浮起淡淡笑容:“是头发!”
“什?”她歪着头,仿佛没听清。
此语出,不仅是若微,就是许彬脸也微微泛红。
他眼中含着嗔怒之意,立即起身:“们厅里说话!”
羽娘又是阵银铃般笑声:“好妹妹,公子交给你,姐姐要先行步,店里还有难缠客人,得赶紧回去,咱们改日再叙。”
未等若微开口,羽娘就匆匆离去。
绿烟也悄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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