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给你就是许给你,本宫可没说不许亲近!”公主把秀眉扬,大度端庄。
“公主不是说,若是臣管不住自己,去碰别女人,就把臣给阉吗!”宋瑛说得本正经,还有些神色紧张。
若微与许彬听,都大笑起来。
咸宁公主恼羞成怒,松开若微手,追着宋瑛好顿捶:“促狭
“公主!”若微对上咸宁公主目光。
“你,还等吗?”咸宁公主目露怜惜之色,又满含期待。
“他问还等吗?”若微几乎哭出来,“他居然问还等吗?”若微以帕掩面转身跑开,直跑到湖畔柳下,以手撑着树干,身形微颤。
咸宁公主立即追过去,以手轻轻拍着她背:“若微,若微。你别急,瞻基没有变心,只是三年未见,他知道你在外面过得这样清苦,他怕你……”
若微只是不语,心中有恨又不知该恨哪个。时间泪水纵横,她呢喃自语:“瞻基,你明知道会等,却还要来问?你这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你让情何以堪?”
基!”若微如鲠在喉,只轻唤声,便珠泪滚滚,不能自持。
当年为能让自己留在宫中,哪怕是皇太孙府个小小姬妾名号,瞻基想尽办法去争取,然而结果如何呢?皇命终不能改,自己还是奉旨出宫,带发修行。
临出宫时,瞻基差小善子送来枣子和小乌龟,意喻是盼她早归。可是如今整整三年过去,等到却是朝廷北迁,他举家先行,远赴北京消息。
临行前,瞻基差瞻墉悄悄给她送来物,那便是永乐八年,初入宫时,他送给自己第件礼物,那个碧玉虎镇纸。
原本在他大婚之前,自己把入宫几年间,所有赏赐与他赠礼都封箱退回到太子妃处,可是偏偏他又捡出这个,差人巴巴地送来。若微明白,在永乐八年第次收此物时,她还不知道这小小玉虎代表着什。而如今,在瞻基远赴北京时,再次收到此物,她泪如雨下,是,他,皇长孙朱瞻基便是属虎呀。
“好,好……若微,你心,瞻基是明白!”咸宁公主扳过她身子将她搂在怀里,轻拍她背又抚着她秀发缓缓劝道,“对瞻基说过,如果他要是负你……就把你许给宋瑛,咱们俩从此相守在起,还像以前样形影不离、快乐度日,你看可好?”
“啊?”若微听,竟是破涕而笑。
身后不远处宋瑛听,直呼:“惨兮!”
咸宁公主转过身,狠狠瞪眼宋瑛:“有何惨?省得你双色眼总是在宫娥侍女身上打转,把若微许给你,你该谢才是!”
宋瑛连连作揖行礼:“公主殿下,臣近日并未犯错,殿下莫要吓。若微如此天仙般模样,放在臣身边,只许看,不许亲近,那岂不是如受凌迟之刑?”
瞻墉带来他话,他说,只要你愿意等,总有天终会将切原本属于你加倍奉上。
只是,若微,你能等吗?
能等吗?你何须问?
若微深深吸口气,此时才是无奈之极。
“若微,父皇已经下旨。明年正月初,要在北京城中接受百官和各方使臣觐见。现如今,父皇与瞻基已经先行北迁,瞻基临行前,托给你带句话!”咸宁公主语气中透着丝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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