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浅浅笑,伸手环住他脖子:“知道,你用不着动不动就表态。是说,善祥也许是个兰心慧质好女子。只可惜入你这皇太孙府,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屋内司音、司棋连同湘汀与紫烟均满脸羞涩,悄悄退下。
若微倚在瞻基怀里似睡非睡。瞻基搂着她身子,只觉得柔若无骨、绵软可人,耳鬓厮磨间低语道:“前晌到她那儿去?”
若微轻声“嗯”声。
“见面,可还好?”瞻基揉捏着她玉手,抚着纤细手指,似是随口问。
若微又“嗯”声。
见她走远,紫烟才低声埋怨道:“小姐也真是,这入口东西怎能拿起来就喝?”
若微无可奈何地笑笑,身子向后躺,靠在垫子上:“为什不喝?怕中毒不成?傻丫头,像这样明目张胆地把吃食送过来,不过是博个贤名,再试试罢,放心,死不!”
“小姐!”紫烟气得直跺脚。
谈话间,皇太孙朱瞻基正好回房。身明黄色缠枝宝相花纹织锦袍,袖口处用品蓝银丝边纹束袖收紧,腰缠玉带,举止中更显干净利落,头戴金缨展翅冠,冠上两根小小金尾羽微微轻颤显得极为精巧,冠顶镶嵌珠子饱满圆润、颗颗晶莹。
若微头次看到如此正装打扮朱瞻基,时之间痴痴地瞅着,也忘起身行礼。
瞻基笑着在她手上打下:“问三句也不答句,是乏,还是哪里不舒服?”
若微这才微微抬眼,道:“今日去宜和殿看到胡善祥,不禁想起那年荷花节,们在南京城里同游玄武湖,原本已是尽兴,若不是瞻墉提议,也吵着要去,咱们这才去夫子庙边上那家晚情楼,也才会遇到她。她效仿先贤,为自己当街择夫。瞻基,在想……”
“想什?”瞻基盯着她眼眸,面上微微带笑。
“其实,如果她选中不是你,以她所作所为,也堪称不俗。倒有些欣赏于她,也许们还能成为朋友。可是偏偏她看上是你,不知道是天遂人愿,还是造化弄人,最后她真和你成为结发夫妻……”若微眼中神色有些茫然,如果说自己和瞻基是有缘,那胡善祥和瞻基呢?也是缘吗?
“若微,你知道,心从未变过!”瞻基目中流露出种坚定,仿佛誓言般,炯亮有神,不容人有丝毫质疑。
朱瞻基笑,挨着她坐在炕上,拉起她手嗔道:“怎才半日不见,人就变痴,刚进门时候听你说什死不死,如今又直愣愣地盯着看,在想什?”
若微把头歪,顺势依偎在他怀里,只说道:“刚才看到殿下从外面进来,身正装,英气逼人、俊美绝尘,晃得人家眼睛都花!”
“说可是真心话?”朱瞻基把她轻轻揽在自己怀中,让她头贴近自己胸口,轻抚着她秀发,开口问道:“腊月初八也没几天。到时候皇爷爷要在乾清宫内摆宴,后宫女眷、诸王府妃嫔都要奉旨领宴,到时候,若微定是最耀眼。”
若微伸出手指在他脸上抹:“羞也不羞,你若微?偏不让你如愿,定画个大花脸,找件叫花子衣服,保准让你丢人丢到极致!”
“淘气!”朱瞻基抓住她手指,叼在口中,用牙齿轻轻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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