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基呵呵地笑起来,又坐起身把她拽在怀里,凑在她耳边小声说着:“若微最最聪慧,什事儿都瞒不你。今晚会宿在宜和殿,明晚……”
“明晚?”若微几
“主子这是怎?”司棋见状立即从里屋拿过个暖手炉:“可是受寒?快喝口热茶,拿手炉暖暖手吧!”
“你主子不是手冷,怕是心寒呢!”朱瞻基净完手、喝完茶,坐在旁歪着头看着若微,眼中含着暖暖笑打趣道。
“心寒?”几个丫头听都是莫名其妙,怔怔地望着若微。若微这时才意识到,如今自己跟过去已大不相同,不管怎说好赖也算个主子,言行都影响着身边这几个丫头,这才缓又缓:“听殿下胡说,没有事。”
若微站起身走进东里间,歪在卧榻上,头朝里闭着眼睛想着心事,朱瞻基悄悄跟进来挨着她倚在榻边,手倚在大红绣金枕上,手轻轻搭在若微腰上。
见她依旧不理,这只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是!”胡善祥微微颔首,在侍女、太监簇拥下最先离去,接着袁媚儿与曹雪柔也各自离开。
大门口就剩下若微与朱瞻基。
“主子!”司音与司棋迎过来。
若微点点头,并没有等瞻基,就独自朝自己迎晖殿走去。
瞻基微微愣,立即匆匆跟上。
体会胡善祥与袁媚儿、曹雪柔心中酸楚与妒意。而返回之时,瞻基与胡善祥并肩而行,硬生生地在若微心里扎下。是,她是正妃,如今是皇太孙妃,日后是皇太子妃,有朝日,还会是那掌管六宫、母仪天下皇后。
只有她,才能在人前与他并肩前行、并驾而列。
自己呢?
不能嫉妒,不能吃醋,若微遍遍地告诉自己,她不能这样小气,瞻基对她,始终是独无二。
在宫中,这切不过是做给外人看。
若微心中暗暗难过,头也不回,只低声问着:“是今儿吗?”
“什?”瞻基索性把头靠在她香肩上,“可是乏?躺躺,可别睡实。马上就要用晚膳!”
若微用手轻轻推开他头:“你和她,是今晚吗?”
瞻基并不回话,他依旧懒懒地把头倚在她肩上,只手紧紧环着她腰,唇轻轻地从她颈部路吻下去,突然,在她锁骨之处狠狠嘬。
“哎!”若微吃痛地哼声。
刚要伸手去牵若微手,却发现她将手缩,只抓到她袖口。司音与司棋见,都低下头暗自偷笑。
瞻基面上窘,只好跟在她身后。
二人前后进迎晖殿。
殿门口,紫烟与湘汀早就望眼欲穿,见他们回来立即迎上前,紫烟帮瞻基接过外面穿雪貂皮大氅。而湘汀则为若微除去身上织锦皮毛斗篷。
丫头端着铜盆入内,司音帮若微挽袖子,又试试水温,这才服侍她净手。司棋奉上香茶,若微接过来,也不喝,只是用手捂着茶杯。
她要大度,要豁达。
于是她仰起头,在脸上努力呈现出迷人微笑,也跟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
车驾在府门前停下,门口小太监高唱:“皇太孙、太孙妃回府!”
于是早早在此侍立丫环、太监们纷纷行礼请安。
朱瞻基挥挥手,对着众人说道:“都回去各自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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