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则答道:“今日来得匆忙,她未及换装,所以……”
“所以什?少编故事来诳骗本宫,若微什性子本宫最是清楚,她向乖巧伶俐,善良念旧。若是知道贵妃娘娘病,肯定巴巴地赶过来探视。”咸宁公主面露不悦,话是对着瞻基说,可是双美目只盯着胡善祥:“瞻基,若微与
盏茶工夫以后,到处山坳里,再往前就是个十字路口,通往四方脚印都有,至此仿佛再无痕迹可寻。
“这可如何是好?就是遇到险情,伤着碰着,咱们也得找到主子。要不然回到府里,殿下面前如何交代?”赵四喃喃低语,看着只知道痛哭紫烟,他叹口气,“紫烟姑娘,咱们还是先回府去,如实禀明殿下,让殿下多派些人手,再来搜山找寻,你看怎样?”
紫烟此时已完全没主意,只知道抱着那件雪狐大氅失声痛哭。
赵四见此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走上前去半拉半推与她道下山,赶车催马急驰回府。
紫禁城皇宫东六宫之景阳宫宫门外。
茫茫雪地上,紫烟在阵剧烈摇晃中醒来,还未睁开眼即大声疾呼:“主子……姑娘……主子……”
“紫烟姑娘,你怎会躺在雪地里?看这脸和手都冻伤。对,微主子呢?”王府车把式赵四瞪着眼睛问道。
紫烟茫然从地上爬起,环顾四周,白茫茫片,不远处是几片红色碎片。她疯似跑过去,顾不得浑身上下酸痛与冻伤,那映在雪地里片片红色,竟然是那件大红色锦缎雪狐大氅,回想起刚刚情景,紫烟泪如雨下,这雪狐大氅定是被那两只狼犬坚牙利齿给撕咬坏,那主子……
“天呐,主子,不能啊,万万不能啊!”紫烟此时除痛哭哀号,仿佛再也顾不得其他。
赵四看在眼里,似乎有些明白,可是依旧是不得要领。他拿着马鞭,着急得不行,围着紫烟说道:“紫烟姑娘,你别只顾得哭啊,这到底是怎?”
皇太孙朱瞻基与胡善祥探视完王贵妃从宫内走出来,朱瞻基步子有些沉重,胡善祥刚想开口宽慰,就看到顶四人软轿停在面前,太监宫女上前拉开帘,从轿中走出正是咸宁公主。
咸宁公主看到是朱瞻基,立即迎上前相叙。
“给小姑姑见礼!”朱瞻基伸手相揖,胡善祥也深深福礼请安。
咸宁微颔首,向他们身后瞥,开口就问:“瞻基,怎没见若微?”
胡善祥面上不动,可心中十分不自在。
紫烟泪流满面,将地上雪狐大氅碎片捡起紧紧抱在怀里:“咱们主子在这儿赏雪观梅,看得高兴,就跳起舞。谁想这舞着舞着从东边林子里突然窜出两只恶犬,冲咱们主子就扑过去,心里又急又怕,竟然就昏过去。如今,这衣服,这衣服……”
赵四听,细想番:“不对,咱们只是看到衣服,并未看到主子……”
“对呀!”紫烟这才醒过闷来,立即朝山坡下跑去。赵四也紧紧跟上,两人走出百步,只看到地上到处是繁杂脚印,那脚印中还有点点血滴,只看得紫烟又是阵心惊肉跳,忍不住大哭起来。
赵四嫌她麻烦也顾不得跟她多说,只是路寻着脚印向密林深处走去。
紫烟边哭,边在他身后紧紧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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