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慧珠开口说道:“袁主子所问,正是奴婢心中所疑,还请微主子明示,否则明儿个太子妃问起来,怕是不好回话!”
朱瞻基听她们如此说,也觉得
司音与司棋立即将若微扶起,若微抬眼看着朱瞻基,此时才明白,原来紫烟事,他早就知道。
“娘娘!”慧珠也将胡善祥扶起来。
胡善祥重新落座。
此时,外面又有人通传,袁媚儿与曹雪柔姗姗入内。与朱瞻基、胡善祥分别见礼后,各自落座。
袁媚儿挨着若微坐着,拉过她手,似怨似嗔道:“孙姐姐好莽撞性子,昨儿这出,可把咱们都给急坏。听说是遇到恶犬?姐姐可伤到哪里没有?”
“娘娘所言所行,都是为大局,为殿下。若微只有感激。此次真是若微错,娘娘怎样罚,若微都无半点怨言,只是紫烟……”若微垂下头,刻意让自己更加顺从,只是她还是想为紫烟求情。
“好,妹妹要说话,姐姐都明白。紫烟是妹妹身边最亲近人,不过是小惩大戒,打二十板子,发到浆洗房劳作,让她得教训,过些日子再送回来!”胡善祥面上微微含笑,仿佛所谈不过是件根本不值提小事。
若微听,不由心惊肉跳。二十板子,在这隆冬时节,紫烟昨儿又在山里受惊吓,原本就着风寒,如今挨二十板子,再发到天天都要沾冷水浆洗房,哪还有活命?原本还想刻意忍着,此时再也顾不得,扑通声跪在胡善祥面前。
不仅是胡善祥,就是朱瞻基也是惊。
朱瞻基刚要起身相扶,胡善祥却抢在头里双手扶在若微手臂之上:“妹妹这是何意?”
说着便挽起她袖子,又上下打量着。
若微忙说道:“没什要紧,当时抱着头,只顾在雪地里滚着,就是腿上有些淤青,并无大碍!”
“姐姐真是福大命大。不过昨儿事,也真透着古怪。这西山乃是咱们皇家林苑,那恶犬也该是专人饲养护林犬,怎可能会突然行凶呢?”袁媚儿脸疑问。
若微心中挂寄紫烟,根本无心与她闲谈。
袁媚儿见她不语,也不再开口。
若微抬眼望着她:“若微已然认错,千错万错,错在人,不关紫烟事。娘娘罚也罚过,就请高抬贵手将她遣回。否则重伤之下,再去浆水房劳作,这不是生生要她性命吗?”
胡善祥面上表情微微僵硬,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泪水又在眼中打圈,苦笑着看着朱瞻基,喃喃低语:“殿下,您说,臣妾该如何是好?片苦心又是枉作小人吗?”
朱瞻基此时也不好替若微讲情,胡善祥在此前确实问过他意思,来当时若微没有半点儿消息,朱瞻基心中又气又恨,也没心思管这些事。又想到此事动静如此之大,不可能不传到宫里。如果让母妃知道恐怕对若微又是番埋怨,所以牺牲紫烟,治她个撺掇主子惹事遇险罪名,也好堵母妃嘴,这才从胡善祥所请。
而如今若微平安归来,小睡之后睁眼便问起紫烟。原本还想着拖上几日,想不到胡善祥又来夜访,心中怪她多事,可是看她面上凄苦,又想到她是府中女主人统辖众人,也须得如此。
于是狠狠心吩咐左右侍女道:“愣着做什?快把你们主子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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