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什送袍子?你是想把自己送给他吧?”朱高煦压着她头,自己脸几乎紧贴着她面。
女孩紧紧咬着嘴唇,不再开口。
“嗯!”朱高煦哼声。
听着似乎不那高兴,韦氏与众妃起身抬眼望去不由都愣,只见朱高煦从车中扶出个妙龄女子,看起来正是双十年华,张瓜子脸,水汪汪大眼睛,容貌甚美。
“王爷!”韦氏脸上娴静与端庄立时不见,刚要开口询问,朱高煦仿佛十分不悦,挥挥手,只拉着那女子大步向府内走去。
王府正殿之后,是朱高煦寝殿。进入室内,他便往正中椅上坐,接过侍者端上茶饮口,又盯着立于下首那名女子说道:“坐下!”
那女子瞪着他,也不知道害怕,面上表情有些倔强:“王爷将民女强押至此,到底何意?”
山东乐安原本是座清静小城,民风淳朴、百姓富庶,然而不过三两年,就大大变模样。
高大宏伟汉王府门前,王妃韦氏与府内诸位侧妃、侍妾都分列两侧,得消息说今日汉王回府,所以早早在此候着。只是眼巴巴地等个多时辰,还不见踪影,不由有些急。
韦妃年近四旬,身材高挑,体态丰盈,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今儿为迎接汉王,天还没亮就早早装扮起来,身上是亲王王妃常服,金黄色绣着凤凰云烟衫,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乌发如漆,只是略有些稀薄,所以特意加义髻。这义髻原是盛唐时宫中贵妇人以铁丝加发编织而成假髻作为装饰,据传还是杨贵妃首创。而经过宋元两代,早已失传。如今韦妃头上义髻,则是以薄木制成髻式,在上面缀以珠宝和花朵,看起来高贵美艳,更添风姿,宛如朵怒放牡丹花,美艳绝伦。
身后几位侧妃站得腿早就酸,可是谁都不敢稍稍流露出半点不耐烦神色,只有心中暗暗祈求上苍,让汉王早些驾临。
正翘首而盼,只见远处烟尘浮起,马蹄阵阵,队人马飞驰而至,后面那辆四马高车,正是汉王辇驾。
“强押?”朱高煦阵大笑,眼中射出厉光,把将她拽入自己怀中,“你说是强押?好个不知好歹丫头。得本王青睐,是你三生修来福气,还这样忸怩作态?”
“你放手……”女孩眼中派惊恐之色,“你不是说要带民女去找皇太孙吗?”
“皇太孙?”朱高煦大笑不止,狠狠捏住她下巴,几乎要生生掐碎般,“你倒先说说看,为何要找他?”
“?”她又惊又怕,“民女早就说,皇太孙救和娘,亲手绣件袍子想赠给皇太孙!”
“哈哈哈!”朱高煦眼中闪过噬人凶狠,个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玉面之上顿时红肿起来,唇角也开始渗出猩红血色。
侧妃邓氏轻声说道:“好奇怪,平日里王爷都是骑马,今儿怎会坐在车辇之中?”
韦氏也是纳闷,然而车驾已到近前。
“快,侍候王爷下车!”韦氏立即指着王府门前太监说道。
有人马上抬来三层木阶车马凳放在车旁,车门自里面被推开,朱高煦大步走下来。
“臣妾恭迎王爷回府!”自韦氏以下,所有妃妾和九位王子都俯身下拜,如此恭敬,如同圣驾来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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