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大步走过来正是二皇孙朱瞻墉,他微微有些气喘,边走口里边喊道:“母妃,母妃!”
张妍责怪道:“墉儿,何事如此焦急?”
“母妃!”人还未到近前,朱瞻墉已经开口喊出来,“那个方大人家千金,就是那个舞剑方子衿,就赐给儿子吧!”
“墉儿!”张妍又气又笑,面色微沉,不由瞪朱瞻墉眼,“哪里轮到你来挑?原本是为■儿婚事!”
而朱瞻■却长长松口气,连忙将朱瞻墉拉来当作挡箭牌:“既然二哥有心仪女子,母妃就
太子妃轻轻摆手,身后宫女太监悄悄退下。
宁静地湖边,只留下母子二人面面相对。
“■儿,前几日嘉兴及笈礼上,满朝文武千金、京城中名门淑媛中,你看中哪个?母妃自会替你做主!”太子妃张妍看着面前小儿子,在她自己亲生三子女中,她最倚重瞻基,那是因为他是长子,是皇太孙,是朱棣钦定继承人。然而也正因为如此,瞻基从生下来,几乎就是在徐皇后与朱棣呵护下长大,直到十岁以后,徐皇后崩驾,才重新回到自己身旁,朱瞻基少年老成,有礼有度,对待自己恭敬有余而亲近不足。而二子朱瞻墉性子憨实耿直,可是亦不是她内心中最最疼惜与欣赏。只有面前这个瞻■,才最得她心。
清雅之极英俊,秀美异常风姿,谦和内敛、温文尔雅,皎皎青竹如雪似兰般,那感觉居然有三分像他。
张妍有些恍惚,她笑笑,伸手轻轻抚抚他发丝。
把藏于鞘内宝剑,无端地有些凌厉。
这样感觉只是转瞬即逝,当朱瞻基走到杨荣跟前时候,杨荣笑容如春,依旧是儒雅可亲,他拱手相问:“殿下可是为益州之事?”
朱瞻基点点头,不由笑道:“杨学士真乃奇人,瞻基还未开口,先生就已然知晓!”
杨荣抚须而笑,笑容中透着些许苦涩与无奈,目光对上朱瞻基那年轻面庞:“此事,殿下还是不要过问好!”
“哦?”朱瞻基初闻,以为自己听错,然而当他从杨荣目光中得到确认,他更加恍惚。
瞻■面色微红,仿佛有些窘意:“母妃,■儿不愿出宫建府,■儿只愿在宫里陪着母妃。”
张妍脸上笑意更浓,她静静地注视着瞻■,不由轻轻拍拍他脸,随后叹息声:“痴儿说什痴语?”
她话锋转,又开口道:“此次圣上隆恩,特意让你借嘉兴宴席在大臣之女中择妃,这是何等恩典与破例。这样自主,就是你皇兄、你父王都不曾有过。你还不趁此机会,择良人,早结秦晋之好,也好却母妃桩心事。”
“母妃!”瞻■眼神儿微黯,“定要选吗?”
张妍收敛笑容,定定地看着朱瞻■,面上闪过丝忧郁:“怎,那多名门淑媛,难道你个也没有看上?”
杨荣冲他揖手行礼:“殿下,下官先行步!”说完,便转身离去。
朱瞻基拧眉而视,心情难以平静。
太子宫花园内,朱瞻■对着池春水呆呆地想着心事。以至于太子妃张妍缓缓走到他身旁,他都浑然不知。
“■儿在想什?”太子妃轻声问道。
“母妃!”朱瞻■这才惊觉,立即回转过头行礼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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