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门而望,故意装出脸愁苦之态正是他女儿方子衿。
“丫头!”方宾冲女儿招招手,又下意识地合上案上奏折。
而方子衿则走到近前,偏偏伸手抢奏折来看,初是粉面微愠,紧接着便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爹爹!这是何人如此诬陷爹爹?”
“女儿!”方宾立即轻喝声,随即从地上拾起那本奏折,轻轻拂去上面微尘,态度恭敬异常。
“爹爹,那山东之事原本就是民变,若是百姓们能得温饱自会安居乐业,怎会又有民变?既然是民变,面对手无寸铁妇孺,爹爹自然不能向对待敌人样刀剑相伐,以怀柔之策劝导,自然是为国为民为君,怎还会有人诬陷爹爹心存不轨,刻意纵敌?”方子衿又急又恨,说着说着竟然淌下两行急泪。
允吧。”
“是是是,就是!”朱瞻墉喜滋滋地央求着太子妃。
太子妃张妍沉脸训道:“你府中妃妾已经不少,怎还要添人?再说,又偏偏看上那个方子衿,她性情乖张、高傲难驯,恐非良配,本宫是断断不会允!”
“母妃!”朱瞻墉还待再求,太子妃凤眼扫,盯着他们兄弟二人说道:“你们二人虽不比你皇兄,但是府中妃妾也要选至纯至善贞静淑女,绝不允许选那样女子入门!”说罢,又转而盯着朱瞻■:“再给你两日,好好考虑下,三日后就要确定人选禀明圣上,到时自会令礼部择日册封,如果■儿实在没有主意,也就只好由母妃与你父王为你定夺!”
“母妃!”朱瞻■如珠似玉明眸就像染上微尘般顿时失去颜色。
方宾伸手将女儿揽在怀中,轻叹道:“丫头,你当这个道理圣上不知吗?”
“爹爹?”方子衿仰起脸,似有不明。
“正如今日朝堂之上圣上所言那般,如果圣上不明,你爹爹命早就没!”方宾虽然心知肚明,却又实在无可奈何。
太子妃张妍心中荡,这神情是何等相似,就像当日朱瞻基得知要娶胡善祥时那副表情如出辙,难道■儿心中已有意中人?那他为何又不明讲?难道这个人不是名门淑女,不及匹配?
太子妃秀眉微挑,压下满腹疑问拂袖而去,留下面面相觑,各怀心事兄弟二人。
兵部尚书方宾府中书房内。
方宾眉头紧锁,对着案上那本奏折看又看,那上面每句话他都可以倒背如流。虽然满纸胡言,但是他却没有力证能够为自己辩驳。三个月,万岁给三个月时间要抓住山东民变首领,那个所谓白莲圣母吗?
“唉!”长长声叹息,却不是出自方宾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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