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走?”那中年女人面上满是意外之色,怔怔地说道,“不是说还要在此处住些日子,还要去西山会友吗?这怎说走就走?”
店小二凑到中年女人身边,低声说道:“还不是唐赛儿闹,官军为抓她,现在到处在抓出家妇人,现在不走还留在这里等着被官军抓?”
“唐赛儿?唐赛儿是谁?师太跟她又有何干系?”中年女人满面疑色。
朱瞻基唇边渐渐浮起丝笑容,若微说得对,看来街头巷尾茶馆酒楼中往往会有意外收获。
小二就像说书先生般讲开:“山东有个寡妇名唤唐赛儿。是山东蒲台林三之妻,略识文字。其夫被官府逼死之后,就削发为尼,自称佛母,传教于山东蒲台、益都、诸城
进门,自有热络小二上前招呼,坐在大厅临窗位子,壶淡酒,三两个小菜,朱瞻基自斟自饮。
“爷!”颜青出言相阻,“这等地方怕是腌■些,爷要是饿咱们就回府去。”
朱瞻基笑着看看颜青:“你是第次随出来吧?”
颜青面上微窘点点头。
“当年追随爷爷北征,在漠北极地汲溪水而饮、捧雪而充饥,那样苦也甘之如饴。而每到农忙时节,爷爷又命于田间地头与老农扶犁,入农家品豆饼、番薯、菜粥。如今此处饭菜比那时自然是强不知多少。所以你自可放心。”朱瞻基声音低缓,面色柔和,那表情分明是风淡云清,可是举手投足间气势与风华却如同熠熠明珠,耀眼得很。
爷责罚方大人!”
“方大人?可是兵部尚书方宾?”
朱瞻基点点头:“想不到好端端,山东竟然会发生民变,而官兵派两批,围剿数月不得,最后还是在二皇叔协助下才得以击溃叛军,而其首领却并未成擒。皇爷爷以三月为限,让方大人将其缉捕归案,看方大人神色似乎有难言之隐。”
“哦?”若微眉头微蹙,“在北上途中也听说,领头竟是位女子,自称白莲圣母,想她个弱女子能够成事,其中必有玄机,殿下可以去通州码头走走,那边往来商船客舟云集,也许可以打听出来。”
“好主意!”朱瞻基面露喜色,紧紧拥着若微思绪渐明。
颜青心中感慨,难怪圣上会如此看重皇太孙。果然是贵而不骄,贤而不迂,人中之龙,令人敬重。
此时位中年妇人手提食篮进得店内:“小二!”
小二立即上前:“陈嫂子,陈大哥病好些?”
“好些,所以特意做些素斋过来看看静云师太。”中年妇人边说,边向楼梯口走去。
小二上前相拦道:“陈嫂子有所不知,师太昨儿就离京。”
第二日下朝,朱瞻基便换衣裳带着亲随去通州码头暗访,果然很快便知道大概。
朱瞻基身着便服,虽然只是件很普通藏青色袍子,头发用同色发巾束。以这样装束走在大街上,十个人中倒有两三个和他穿样,看起来明明很普通,肃穆神色也不见出奇,只是在人群中悄然而立,还是有种说不出高贵与幽雅。
跟在他身后贴身护卫颜青警惕地看着周遭往来路人,生怕有个闪失。
朱瞻基在码头上转转,随即指着附近处客栈说道:“进去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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