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二十二年九月,皇太孙府内,退朝后朱瞻基信步而往,穿过回廊,在青翠树木空隙之
彭城伯夫人撞鼻子灰,自讨没趣地退下。
不多时,云汀又报,太孙妃胡善祥求见。
张妍虽知道她来意,但又不好不见,只好宣她入内。
胡善祥款款步入殿内,淡妆素服,面上含忧,恭恭敬敬地叩头请安。张妍心中感慨:“免礼,坐吧!”
胡善祥却并未起身,依旧端端正正跪在殿中,稍稍抬头,冲着张妍展颜笑:“母后,善祥自入宫以来直得母后眷顾,体贴庇护,如同亲生般,善祥五内感铭都记在心上。如今不愿因己之事,让母后增添烦忧。善祥无德无才,不能得殿下青睐,不能替母后分劳,实在是无用很,如今自愿请离,求母后赐处僻静之所,让善祥带着顺德平淡度日,如此才算两全之策!”
册封,就是日后相见,母亲也不必行此大礼!”
彭城伯夫人眼中含着笑意,环顾大殿由衷叹道:“这永和宫就如此辉煌精美,那娘娘坤宁宫不定得华丽成什样子?托皇后娘娘福,老身真是开眼!”
张妍嘴角含笑,吩咐左右侍女上茶看座,屏退众人后,方与彭城伯夫人闲谈起来:“母亲今日进宫,可有事情?”
彭城伯夫人连连点头:“娘娘,听说十月初八册后大典之后就该册立太子,那太子妃?”
看彭城伯面上神色,猜度着她话里意思,张妍眼中闪过丝疑色:“母亲可是为若微而来?”
张妍紧紧盯着跪在殿中胡善祥,她脸上神情淡极,眼中片澄净,没有想象中凄苦与委屈,更没有矫情做作之态,看来这席话正是发自肺腑之言。
张妍心中感慨万千,她暗暗想道,这孩子真是冰清玉洁、贤惠淡泊,这番说辞更让人感动不已。此时此刻,自己夫君和儿子瞻基都在想方设法为宠妃筹划计较,只有她,居然还能想到替自己分忧。
这样性情,才是正妻嫡后该有。
张妍站起身走到胡善祥身边,亲手将她扶起来,四目相对,张妍紧盯着她眼睛:“好孩子,有本宫在,这太子妃之位你坐定!”
“母后!”胡善祥眼中闪过片晶莹。
“正是,娘娘。当初咱们都看好若微,是先帝爷突然变卦又另外选个胡善祥,冲咱们好事。如今新皇登基,正所谓朝天子朝臣,在册立太子妃时,咱们正可以拨乱反正,立若微为太子妃,这样才是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张妍脸色微变,“母亲是替瞻基来做说客?”
“娘娘!”彭城伯夫人愣,此番来意是受瞻基所请不假,可也是她自己意思,若微是她从家乡亲自选来推荐给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最重要是这孩子是瞻基情劫,两个孩子这般投缘,怎能忍心不随他们愿望呢。
“不可以!”张妍仿佛恼,盯着面前案上青莲百合杯,张妍强压心头怒气低声说道,“切都要遵从祖制而行,善祥是先皇为瞻基钦定太孙妃,又没有失德之举,怎能突然废弃。妃就是妃,嫔就是嫔,没有嫡庶颠倒规矩。”
“娘娘!”彭城伯夫人最解自己女儿性情,看起来柔弱谦和,实际性情如火、刚硬固执,她认定事情,就再难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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