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抬眼扫着湘汀,“说吧,可是北边有消息?”湘汀脸上笑容立时隐去,“娘娘真是神机妙算。刚刚得来消息,说是官船行至蓬莱,突然失火,烧得干干净净,无人生还。”“什?”若微面色突变,手上抖,偏偏被琴弦划伤,玉指立即涌出点点血色。
“娘娘!”湘汀赶忙上前用帕子包住她手指,“要不要传太医?”而若微却恍然不闻,她轻轻推开湘汀站起身向外走去,声音缥缈轻冷,“别跟着,让个人静静。”“娘娘!”湘汀声音
殿下如今行事越发难揣,既然在客栈中这个月奴已为他们冒险示警,帮他们避过劫。
殿下也信她又将她带在身边,却又为何在此时不听她所劝而仍然要走大路呢?很快,他们便不得不对朱瞻基敬佩万分。
走大路不过百里,就看到前方远远候着队人马,还有黄龙华盖仪仗相迎。
为首正是二皇子朱瞻墉。
“皇兄!”朱瞻墉身孝服迎上前来,与朱瞻基紧紧相拥,“父皇,父皇龙驭归天……母后命臣弟在此恭候皇兄!”朱瞻基拍拍朱瞻墉背,目光向他身后扫。
诚与颜青紧随其后,出院门就看到马前俏生生立着个姑娘。
“你?”李诚上前以剑相指,“你们是伙?”月奴仿佛充耳不闻,只是双灵动美目紧紧盯着朱瞻基,双膝软跪在她面前。
“殿下是让月奴活,还是让月奴死?”朱瞻基稍迟疑便伸手将月奴扶上马背,随即也翻身跃上。
“殿下!”李诚与颜青即使是久经沙场见此情形也不免大感意外,刚要开口劝阻,只见朱瞻基已然策马扬鞭飞驰而去,也只好立即上马紧紧追赶。
路之上,马蹄声声,飞尘四起。
所有人立即伏身跪拜,“参见太子殿下!”朱瞻基回首向南望去,阳光下他俊美面容中透着凌云之势,气宇轩昂、耀目摄人。
只是此时目光中满是期待,更闪过丝柔情。
南京城皇宫中静雅轩内,若微坐在琴桌前轻轻擦拭着七弦古琴,眸中若水思绪悠悠,不远处书案前是撅着小嘴独自临帖女儿常德郡主馨儿。
侍女湘汀从外面步入室内,将碟樱桃放在书案上,轻抚下小郡主发梢,满面和煦地说道:“郡主习字累吧?吃点儿樱桃,出去玩会儿吧!”小郡主拿眼瞄瞄孙若微,撇撇嘴,手里依旧紧攥着毛笔,只是身子开始不安分地在椅子上转来转去,还小声哼唧着。
若微见不由笑道:“去吧,别跟这儿晃。”“谢谢娘!”小郡主立即喜笑颜开端着樱桃跑出去。
行至处岔路,三人勒马驻足。
“殿下,前边大路就进入北直隶境内。”李诚开口说道。
“小道向西绕行,虽然近些,只是前面深入密林又有溪水相绕,路不好走。而且此处最易有伏兵。”颜青接语。
朱瞻基低头看着怀中女子,“月奴,你说咱们该走哪条路?”月奴先是笑,随即说道:“他早有安排,如果临西客栈有意外,就会在前面大道上十里亭秋渡坡处设伏。小路该是没有安排,他说小路难走,殿下自然不会以身涉险。”朱瞻基稍犹豫,手挥马鞭朝着大路方向飞奔而去。
颜青与李诚不禁对视望,两人心中都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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