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可以对她们置之不理,漠视或是干脆把推开。
然而对于面前这个如同草芥般又身世不明平民女子月奴,他突然觉得难以拒绝。
“您不记得,是吗?”她笑,仰起头,眼中闪烁着亮晶晶光,是泪吗?朱瞻基疑惑,如果是泪,为何她唇是在笑,笑起来还有淡淡酒窝。
“对于您不过是小事桩。而对于,这个被您救过孤女那就是生命全部。”她含着笑将自己身世娓娓道来。
原本是含泪滴血凄惨经历,然而她含笑讲来却像个感人至深传说。
骄阳似火,整个皇宫里所有主子都在睡午觉,乾清宫东暖阁里也静悄悄,大明天子朱瞻基坐在桌案前批阅堆积如山奏折。
汗水顺着他面颊悄然滴落,眼前冰镇酸梅汤早已被暑气熏得温吞吞,而他却忘喝。
直到最后本奏折批完,才稍稍松口气,他微闭龙目以手撑头,脸倦色、眉头深锁,仿佛心中积许多难以决断大事样费尽思量。
侧立在旁倩影悄悄走上前伸出双玉手在他脖颈之处轻轻揉捏,绵绵小手柔弱无骨而力道却恰到好处。
朱瞻基立时感觉轻松不少,他睁开眼睛微微笑:“何时来,怎朕都没有发现?”“皇上日理万机,全神聚精于奏折之上,哪里会看到月奴?”她嘟着小嘴副娇憨可人俏模样。
朱瞻基难以置信,可是他又不能不信,艰难地抽搐着嘴角:“你,太傻。”那年,还是皇太孙朱瞻基携若微与二弟越郡王朱瞻墉起去北郊冰场阅军,正巧遇到个兵士仗势欺人威逼民女,朱瞻基出手相救,对他而言只是桩随风而逝小事不足挂牵。
而她却因为这样面之缘疯狂地爱上他,孤身直入内城想尽办法只为再见他面,却不料被别有用心汉王遇见。
“皇上,您知道月奴这个名字是怎来吗?”月奴笑,她仰着头亮晶晶眸子动不动地望着朱瞻基,“他把带回汉王府,他说要教规矩,教好之后再带去见您。规矩?他规矩就是强迫做他女人。知道,他是想让再也没脸去见您。那天晚上新月如钩,孤星满天,她们便给改名字叫月奴。”朱瞻基
朱瞻基盯着她仔细打量,今日她穿身翠绿色宫妆如同碧荷映水清新至极,细观她容颜总觉得有种说不出亲切与熟悉,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心无旁骛地相信她,并把她带回宫。
只是细揣之后仍不免暗存疑虑,于是说道:“返京路上太过匆忙,直没来得及细问你身世,如今得空,你就跟朕说说。”“皇上,永乐十八年腊月在北郊冰场,演武军士中个兵卒欺凌弱小,您与越郡王仗义相救,此事,您还记得吗?”月奴手从朱瞻基脖颈之处轻轻滑下,她身子也如片轻盈飞絮飘落在地上。
是,她跪在他面前,把头轻放在他膝上。
这个动作让朱瞻基陷入惊诧之中,是,皇家子孙天之骄子,从小他身边就不乏投怀送抱主动示好女子,只是不管她们或是娇媚或是柔美,再或是火辣,他都可以严词拒绝,他讨厌那些女人带着种种目亲近或是盲目地崇拜与逢迎。
因为他知道,她们献媚是他名号和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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