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平日里少言寡语特立独行,所以跟大家关系不甚融洽,于是大家都怀疑她,她自觉委屈,以绝食明志。如今是奄奄息,就是强灌也不能进食,所以袁主子才来请太后恩旨派太医给瞧瞧。”“好,既如此就叫太医院御医去给看看吧!”张太后以手撑头冥思细想,渐渐有主意。
乾清宫昭仁殿内朱瞻基与若微正在用晚膳,只听尚膳监太监回报,仁寿宫传旨说从即刻起太后膳食不必准备。
闻讯之后朱瞻基与若微不由大惊。
“母后这是跟朕杠上!”朱瞻基立即明白过来。
若微心中如同倒五味瓶:“皇上,何苦为此事跟太后起嫌隙呢?皇上就下旨立她为后吧。来为宽慰太后,二来也让若微免于在炙火上烧烤,也算各得其所。”“若微!”朱瞻基拉过若微手,“你别灰心,此事还有转机。”“不是灰心!”若微唇边浮起丝淡淡笑容,“也许这就是天命所归吧!”“天命所归?”朱瞻基怔住,“若微,你真不想当这个皇后?”“为何不想?或许以前从未想过要去争这个皇后,可是当和馨儿在回京途中遇险,眼睁睁地看着们馨儿即将葬身火海……那个时候想明白,要当这个皇后。否则,除非死,她是不会罢手。与其这样提心吊胆、处处提防,倒不如拼命搏,大家都得解脱!”若微站起身走到窗外,看着窗外月夜,眼中尽是冷漠与空寂。
朱瞻基自身后将她紧紧环绕,吻着她白皙玉颈,龙袍上特有龙涎香徐徐传来,他声音柔柔:“朕知道,朕都知道,所以此次定会为你而争,为馨儿而争!”“不,皇上!”若微声音冷冷,她转过身对上天子深情龙目,用手轻抚着他更显瘦峻面庞,手指轻撩在他唇边轻轻划过如同拨动着他心弦,她声音悠然而起,空灵而清丽还透着丝无奈与失落,“争也争,只是事到如今该弃。如果为这个皇后之位,害皇上与太后不睦,令天下人耻笑皇上不仁不孝,更伤及太后玉体,那若微就算当上这个皇后又有何意?与其在坤宁宫里背负着千古骂名面对千夫所指,倒不如在这东西十二宫里找个僻静居所逍遥度日好。”朱瞻基再次将她搂在怀中,他声音格外温柔,用下颌轻轻蹭着她额头,温存中透着无限溺爱与怜惜,“微儿,别灰心,还没到该放弃时候。”几乎是与仁寿宫传出太后停膳消息同时,乾清宫里也传来旨意,江浙带从六月起大雨成害,皇上为向上天祈福向先皇请罪,也停膳。京城东华门外鸿宾楼雅间银杏轩内,四位身穿青衣头戴四方巾三旬左右男子围桌饮酒。
居主位正是朱瞻基身边最为得宠太监小善子,坐在他左手边王谨,右手边范弘,下首阮浪都是莫逆之交,此四人除小善子是从小跟朱瞻基起长大,另外三人都是明军远征安南时俘虏官家公子,皆是十余岁被阉入宫为监,同乡同族又兼同命相连,所以常常私下相聚。
如今四人中三人都是心事重重感慨万千,阮浪手执酒壶起身走到小善子身边为他徐徐斟满杯酒:“金兄,想们几人当初起从安南入京,路上经历多少次鬼门关。要说还是数你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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